话音刚落,初七挥起小鞭子轻轻打在阿财的屁股上,阿财哼哼着跑了起来,小羊也赶忙跑了起来,像一团雪球在众人身后滚着。
此时,谢惟刚拟好一份契书,想给初七过目,然而来到其帐中却将人去帐空,连块帕子都没留下。
他不禁有些恍神,细细回想初七说话时的神色,无奈地苦笑起来,片刻,白狼来到帐中,看到谢惟独自在此略有讶异,随后他又环视起帐中摆设,轻声问:“有见到桑格吗?”
谢惟说:“他与初七走了。”
白狼闻言气得直撸袖子,“这小子走也不告诉我,正找他有事!”
“我知道他们去了哪儿,记得初七说过那个村子吗?村里善制陶器。”
“记得,离鄯州挺近,莫非他俩去了哪儿?那我这就带你过去。”
谢惟摇首道:“也不急着这一时半刻,先将我俩的事做好。”
谢惟说一半藏一半,而白狼瞬间就听明白了,不禁肃然。
初七与桑格马不停蹄终于赶到了那个小村子,桑格以为她真要在这里订制陶器,没想到她只是来送酒的,初七惦记这村子的安危,故来探望,然后到了村口萧条就将一群兵卒,懒懒散散地靠墙而坐。
初七微愣,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刚想要走时,阿财突然激动得哼叫起来,转头一看,它的好友小羊羔被几个小兵抓住了,四只小蹄子正胡乱扑腾,咩咩咩地狂叫。
“嘿,这里竟然有只羊,能加菜了!”兵卒们瞬间就兴奋起来,争先恐后地去拍小羊羔滚圆的屁股。
阿财见好友被欺负着急坏了,迈蹄跑过去朝着小兵卒的脸,“嗬唾!”吐了他满脸口水。
初七正坐在它背上,与被吐口水的兵卒大眼瞪小眼,须臾间,兵卒缓过神抹了把脸,被骆驼的口水恶心得大叫起来。
众兵以为遇袭,三五成群从村子里涌出来将初七团团围住,而初七身边正好有个桑格,长发辫成几缕小辫子,耳上有耳环,身上披着皮草,一看就是个异族人。
兵卒们更为紧张,纷纷将矛头对准了初七与桑格且大声吼道:“下来!”
初七不敢轻举妄动,只好从阿财背上下来,她笑着说:“各位军爷,我们是来这村子探亲的,不是……”
“胡扯!我怎么就没见过你这号人物!”
一声厉喝把初七后半句话给震了回去,初七小心肝一颤闻声抬头,就见一位二十几岁的小将拨开人群从众兵间走了出来,他长得中规中矩,眼睛不大,鼻子也不挺,若不是这身戎装,扔在农田里与庄稼汉无差别。
初七见他穿得是汉铠,顿时松了口气,毕恭毕敬揖礼道:“原来是自己人,小女初七来此探亲,敢问将军名号。”
“冼俊麦!”说着,冼俊麦眯起眼,狠狠地打量起初七,“哎,我似乎在哪里见过你……祠堂里的丑娃和你什么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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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七:丑娃???你素不素眼瞎!
席君买,生卒年不详,初唐名将。贞观十五年(公元641年),席君买领骑兵一百二十人平定了吐谷浑内乱——《百度百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