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告诉我,我就不出去。”初七比他想像中还要皮厚,见他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她干脆两手环于胸前斜倚在门板上,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样。
谢唯只好穿上衣裳,背对着她叹了口气道:“你总得让我穿齐整吧。”
初七闻言偷瞄了他一眼,真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而且那肉还分外好看,不像桑格和白狼那样硬邦邦的。
哎呀,你在想些什么呀?!
初七不禁脸红如朝霞,扭身走出门,顺势把门关上。
“我在外头等你,换好衣服叫一声。”
她依然理直气壮。
谢惟站在屋里听得清清楚楚,不禁哑然失笑。他故意穿的很慢,一点一点磨她的性子,果不其然,没多久初七就不耐烦了,她一边跺着脚一边说:“哎呀,怎么还没好,我背上的伤都裂开了,哎呀,不行了,疼……”
说着,她作势往地上一蹲,好让谢惟误以为自己是支撑不住了。
房中,谢惟朝窗处瞄了眼,没看到初七的身影,他心里一惊,连忙打开门,就见初七蹲在地上仰头看了过来,一双眉眼弯成两道月牙儿,分外可爱。
谢惟心弦微颤,差点掉入她的笑颜之中,缓过神后他敞开门说:“进来吧。”
初七屁颠屁颠地进去了。
她说:“慧静都跟我说了,你的病还有你的毒,他还说你把解药给了我,为何你都不告诉我?你是想默默赎罪还是让我欠你人情?”
“这都是我的事,没有必要跟你说,只要你伤能好就行了。”
他说的云淡风轻,让初七摸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他之前确实是骗了她,但为了这场欺骗赔上自己的性命也太过了点吧。
“我之前说过,你骗我之事我们一笔勾销了,你现在百般救我,百般对我好,我真不知道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很怕你再会骗我。”
“不会了,相信我。”谢惟十分认真地说,“我敢以我的性命起誓。”
这一刻初七竟然被他说动了,险些就相信了他,但转念一想,在此之前他也是信誓旦旦,就跟李商一样,发誓的时候都极为诚恳,可到最后呢?
初七不想在“发誓”上与他纠缠不清,顾左右而言他。
“还是先说说你的毒,慧静说已经有好几年了,既然你让我相信你,你也不要对我有所隐瞒。”
谢惟不加思索道:“毒是圣人所赐,共五粒,一年一服,等五粒解药全服完,要么毒发身亡,要么去长安城面圣,到时我可能死,也可能被网开一面。”
“什么?!”初七听得懵了,“他为何要这样对你?”
“因为我的不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