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捐款到顶额60万,就是捐个二三十万,那也能够极大的改善他的家庭生活啊。
于是,在刘尔的要求和叙述下,这位广告公关的朋友,开始帮他写微公益项目的文案。而刘尔本人,亲自到社区和医院,开具需要救助证明。
刘尔确实不富裕,但谈不上贫困,而这时,关于刘尔更深入的一些信息,并没有被挖出来,后来,人们才发现,刘尔严重隐瞒了家庭资产情况。
这也导致,刘尔很轻松的开出了需要救助的证明,也就是大家通常所说的贫困证明,而医院的诊断和治疗证明,那自然是没有问题了。
毕竟,刘一微,确实是白血病,而且住院治疗当中。
于是,一个感动整个华夏大陆公益慈善界,乃至无数群众的文案,给发到了云海微公益频道上,做为一个微公益项目的介绍语,这篇介绍语,迅速广泛流传到了几乎所有媒体平台之上。
“刘一微,你不准走
2018年3月22日下午6点,微微再次病危,又进了重症监护室。
微微的病床推进重症室的时候,我轻轻的在笑笑好看的小耳朵边说道:宝贝,一微,你要给爸爸好好的回来。
说完这一句,我的眼泪就忍不住在脸上拼命冲刷着皮肤。
妻子哭了,趴在我的肩膀上,眼泪打湿了我的衣服。重症监控室,每天一万多块华夏币,她悲痛我们穷,没有这个钱,更悲痛,我们砸锅卖铁,花了这个钱,也可能留不下微微的命。
一家之主,我不能再哭,我再哭,这个家就散了,我只好顾左右而言他,想把妻子的悲伤驱散。
重症监控室门外,等待的长椅上,这几天一直有一位父亲,他一天24小时守着,吃在长椅上,等在长椅上,坐在长椅上。我和他瞎聊,竟然是老乡,我们都是河东行省人,他在东安地区打零工,十二岁的孩子,刚读小学六年级。
一周前,孩子出了车祸,一直昏迷不醒,整整七天,孩子在重症监护室住着,父亲在外边守着,困了,就睡在长椅上,饿了,就吃一包方便面。
我问他:你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更见不到儿子,不如回家去休息,白天过来。老乡摇了摇头,说道:我不回去,没有儿子的家,我不踏实,睡不下。
我不理解这位老乡的话。
可当我和妻子回到空荡荡的家时,我才真正明白,医院里的长椅,比家里要踏实一百倍。没有一微的家里,冷冷静静,甚至连一点儿生气都没有。我拒绝了一切社交聚会,我怕,如果妻子一个人在家里,她会怎样的害怕和孤独?
我甚至不敢一个人看电视,玩手机,我害怕那种可怕的孤独和无助。
妻子又在医院守了一夜,一夜未眠。回到家里,我陪着她,劝她睡几个小时,可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几个小时,睡不着,直到彻底的安静,可怕地将我们笼罩。
……
今天不是探视的日子,但我和妻子,还是一大早,就到了医院。医生口中所说的“一切正常”,根本缓解不了我们紧张担心的心。
我们知道,刘一微,现在不正常,我们的孩子,现在不正常。
妻子的朋友来探望一微,我终于有一丝松懈,我可以走了,离开了。
我要为自己的孩子,去办各种证明文件,去见各式各样的工作人员,我要为我的孩子,申请大病救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