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周棣已让国师王阳凌伏法,先前被王阳凌迫害的那些人也纷纷被周棣释放出狱。
这天,就看在牢狱中折磨了近两个多月的费段庸,从天牢里走出来的一刹那,忍不住用手阻挡了一下外边炽烈的阳光。
许久不曾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出现,一直处在阴暗潮湿的天牢里,费段庸的身子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不但走出天牢的那一刻需要人搀扶着,就连脸色也呈现出不健康的惨白色,不光面无血色,就连那嘴唇都干裂开来。
但是那一双眼,却是始终十分凌厉,让人看了不禁心生胆寒。
“费老,您……受苦了!”
周棣率领着自己这一干人等,等候在天牢的门口,天牢门口停着一辆马车,马车中早已准备好了白狐裘和暖炉。
费段庸刚走出天牢,周棣赶忙将那白狐裘给费段庸披到了身上。
“那王阳凌已经伏法了吗?”出狱后的第一句话,费段庸问的就是这个。
周棣点了点头,不禁叹了一口气道:“王阳凌已伏法,先前被他强占的那些民户,已经全都还给了他们,并且朝廷也进行了赔偿。”
“那就好,那就好啊……以后万不可让这样的人乱了我大周的朝纲!你可要知道,现如今建立起这一切是多么的不容易,可是多上几个奸臣贼子,就能让我们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秩序毁于一旦!”
费段庸回头看着上前主动搀扶着他的周棣,忽然紧紧地攥住了周棣的双手。
“太子殿下,您今天无论如何都要答应老臣一件事,老臣已大限将至,时日无多,就当这是老臣最后的请求,如何?”
听见费段庸如此说,周棣不禁心中一酸。
想来一路上若是没有费段庸,自己还不知道要面临着多少危险。
费段庸对他的扶持拥护之恩,只怕是穷尽周棣一生也还不清了。
因此就看周棣鼻子一酸,点了点头:“费老您请说,无论是什么本宫都答应!”
“此话当真?那好!”
费段庸的眼睛里陡然浮现出一抹精光来,随即对着周棣开口说道:“我且问太子殿下一句,这为君者当如何?”
周棣原本还以为,费段庸是不放心他将来执政的方针出了错,是要提醒他该去往什么样的道路。
正在周棣思忖之时,就看费段庸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仿佛一眼就看穿了周棣的心思:“老臣何以对太子殿下将来要走的路不放心?老臣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太子殿下的任性胡来!”
任性胡来?
周棣顿时一愣。
想来他自从横空出世,一桩桩一件件都并不是在刀尖上行走,更不曾有所谓的任性胡来之举。
费段庸此话是从何而来?
就在周棣疑惑之时,费段庸终于缓缓地开口说道:“这为君者,当在朝堂之上,一双耳朵要兼-听八方,吸取忠臣之言,手下有忠诚悍勇之将,悍不畏死之文官,如此一来则可政治清明,太子殿下将来登基为帝,可是一代圣君!”
“这普天之下,哪里有太子殿下亲自领兵作战的?莫说那战场上刀剑无眼,就说此番王阳凌兴风作浪,不就是因为太子殿下不在京都的原因吗?”
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