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紫红色的烟尘四散而出,我立刻捂住口鼻,但孙家父女没反应过来,好在有丝绒般的细雨,能把这烟尘打湿,不让众人吸入鼻中。
只见棺材内,上官西歪着脖子口吐白沫,靠在一边。
离奇的是,他的身边还靠了个女人。
这女人脸色苍白,身着一套红嫁衣,脸蛋子上涂了腮红,嘴唇的红色十分诡异,唇底是白色,只在两唇中间抹了一点红,并没有完全覆盖,看年龄,不过二十出头。
“哪里来的女人?”孙福好奇的打量着女人。
“不会是狐狸变的吧!”孙鹤钰说,“看看她有没有尾巴。”
“这项艰巨的任务,就交在我身上了。”孙福摩拳擦掌地说,“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现在不是掀裙子看尾巴的时候吧?”我一把拽住孙福的手,“您老帮忙,把这俩人带到越野车上,赶紧往医院送。”
孙福先把上官西抱出来,我把手指弯曲放在他鼻孔下面,有风,感觉不太到呼吸,又抵到脖子上,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下来。
“行吧,这ATM还是没死。”我挥了挥手,示意让孙福带走,“还真有点小看上官西了。”
孙福摇头晃脑的,对自己怀里的上官西说:“晚点打开你是不是就闷死了?早知道我就慢慢来了。”
这俩冤家路过小芸跟前的时候,小芸赶紧闭上眼,眉头紧蹙,嘴巴动的更快了。
“来抱这个女的,咱俩一块儿。”我指挥孙鹤钰说,“等你爹再返回来,都该包饺子过大年了。”
她于是很配合地走过来,帮忙把花轿棺材里面的女人抬出来。
本来她抬女人的脚,我抬女人的胳膊,她走前边,背向着我,我走后边,面向着她,我觉得这没什么不好的,可孙鹤钰却不乐意了,非要和我换位置。
我俩换了位置后,我打趣道:“你怕什么?她又吃不了你。”
孙鹤钰却说:“你在我身后,看不见你,怕你手不老实,干坏事。”
我笑了,说:“姑奶奶,这人还不知道是死是活呢!可不是谁都是变态啊!少看点国外片子,多看国内战争片。”
不知不觉间,我俩抬着这女人也就路过了小芸跟前,我开玩笑道:“小芸你睁眼看看,老头变少女了。”
小芸悄咪咪睁开一条缝,突然停了嘴里的经文,两行眼泪混合着雨水出现在脸颊。
一开始我以为她是被吓哭的,也就没在意。
可我俩要走远的时候,我觉得走不动了,好像身后的孙鹤钰不走了,我就打算回头看看。
只见小芸趴在这个生死未卜的女人的胸口上,一只手摸索着女人的脸,一只手搂着女人的腰。
妈的,女人就能为所欲为吗?我心想,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外表如此清纯的小芸,原来也有自己的小癖好。
但我马上推翻了我的想法,问道:“小芸,你怎么了?”
小芸哽咽着说:“这是……我妈妈……”
一小时后,我们抵达了市中心医院的分部,没去总部是由于离得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