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月当空,凉风习习。
空荡荡的区家安全屋,就只有区白铭和两个看管安全屋的老人。
整个地下空间,安静的连地上掉根针的声音都能听见。
区白铭躺在大厅的沙发上,无聊的喝着酒,用酒精麻醉自己的神经。
可惜,这些年花天酒地的日子,让区白铭对于酒精的抵抗能力变得特别强,反而越喝越清醒。
像监狱一样的生活,让他心生烦躁,没有一丝生活的乐趣。
他总是不自觉的就想起外面的花花世界。
那婀娜多姿的女人,灯光闪烁的酒吧,都让他越想越渴望出去。
这种跟世界脱节,跟外界隔离的日子,让他的心情一直都很差。
他也常常不自觉就想起了,在20年前的那一堆烂事。
每每想起当年被他失手打死的矿工,他内心就来气,他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
反而觉得错的是那个该死的矿工,把自己害的这么惨,还在监狱蹲了几年。
他并不觉得克扣矿工拿命赚的钱有什么错,他觉得自己能够给他口饭吃,已经是天大的好心。
在区白铭的内心,干苦力的矿工,就是被压榨的对象,就跟他这两年靠着校园贷款,赚了不少钱是一个样子的。
他一想到自己的哥哥区白笙,就会不自觉的像个乖孩子一样听话。
当年他哥的操作,他没有看过,但是,自己被判了死缓后,能够只坐几年就可以出来,他是一清二楚的,这一切是哥哥区白笙的功劳。
这也是这些年区白铭看着区家区星集团这么大的资产,也不敢回去的原因。
无聊的区白铭准备上到地面透透气,于是,让自己的手下准备在地上开个烧烤支架,弄的烧烤吃一下。
这边,侯哥在接到蔡钢庆的任务后,就开车赶往了艾果则发给严明的定位,准备查看区白铭是不是真的在这个地方,艾果则提供的消息是否准确。
区白铭藏身的位置非常偏僻,一路上,侯哥既欣赏城市的繁荣,还有慢慢到郊区的荒凉。
车子越往艾果则提供的位置开,人烟越稀少。
直到接近矿区20公里,就再也没有看到人烟,周围一片荒芜。
侯哥在接近定位不到一公里的位置,找了个隐蔽的角落停下了汽车。
他准备徒步跑到定位的地方,避免打草惊蛇。
侯哥想起了当年作为侦察兵的峥嵘岁月,内心激荡,多少年没有这样活动筋骨了。
这区区的山路,对于拥有十几年的军旅生活他来说,就是一碟小菜,简单的不得了。
侯哥步伐矫健,速度快的赶上了运动员,很快就赶到了手机定位的地方。
在靠近定位的地方的时候,他远远就看见了,定位的那个地方升起了浓烟。
在洁白的月光下,那阵浓烟特别的明显,让人很难不注意到。
而这种荒郊野岭的地方,还能有人,对于侯哥来说,他觉得区白铭真的在这个地方。
他小心翼翼的靠近了定位的地方,靠着夜色和草地的掩护,来到的区白铭的藏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