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贺岁的房间也在这一层,站在走廊里隐隐约约可以听到男人的怒吼声,徐贺年扯出一个苦笑,再次响起女生离开前说的话。
“争斗从来不是靠躲避来解决的,你一退再退,有些人却觉得理所当然。说实话,这次他做的不算过分,我懒得和他计较,若是还有下次……你退了,你们徐家也未必能保全——徐贺年,还不明白吗?徐家交到那种人手里,根本不会有明天。”
她一眼看穿了他的小心思,并直接点破。
争斗无法依靠逃避来解决——小他八岁的女孩子都明白的道理,他却一直纠结其中。
男人摇了摇头,走向书房。
还是魔怔了啊,当局者迷,大概说的就是他了。
……
江染接手了沈扬的工作后,连着召开了好几次基地会议,出席次数多了,渐渐地,有人发现,之前在会议上对着女生叫嚣过的人,再也没有出现过。
发现这一点后,再面对女生时,那些人的气焰会收敛很多。
严老自然也发现事情往不可控的方向在发展,他安排人去徐家打听过徐贺岁的情况,接待的是徐贺年,只说自己弟弟病了不便见客后便将人打发了。
这种话一听就知道是借口,可能让徐家借口软禁徐贺岁……说背后没有江染染推波助澜,他可不信。
他能打听到徐家的消息,别人自然也能。
知道徐贺岁的下场后,原本准备站队或者已经站队的家族再次回到中立态度,每日殷勤到严家拜访的人也没了踪影,严老正想骂几句墙头草,管家神色匆匆跑进来,说是少爷在酒吧和人打架,被对方挂在了城墙上。
严决身上多是外伤,除了一只胳膊还吊着,整个人已经可以活蹦乱跳。
这一跳,又跳出事了。
酒吧本就龙蛇混杂,各种身份的人都有,严决约了朋友到酒吧借酒消愁,发泄这段时间的郁结,谁知道两人喝了点酒,看到一个容色俏丽的姑娘,脑袋一热便想着上去调戏。
那姑娘是个异能者,她身边的朋友也都是异能者,严决没能讨到好,直接被对方以群殴的形式揍了一顿。
那姑娘的哥哥也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根绳子,趁着他昏迷不省人事的时候,把他扒得只剩下一条内裤后吊在了城墙上。
路过的异能队只当作没看见,任由男人在城墙上挂了一整夜。
等第二天严家人发现时,城墙下站满了看热闹的吃瓜群众。
严家少爷一夜成名,连累整个严家都沦为基地的笑话。
严家人自然不会善罢甘休,可等他们去调查监控,却被告知,那天晚上整条街监控短路,什么都没录下来。
得到这个回应的严老气得呕出一口血,抖着手哆哆嗦嗦半天没能说出话,最后干脆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
霍聆音带队到达西岭基地时,正好是严决被挂在城墙上的那个早晨。
江染特意挑了离事发地最近的大门等她,接到人后,两人聊着聊着,就走到了吃瓜现场。
“我去,你们西岭基地都这么奔放的吗?”自诩风流多情的霍聆音惊掉了下巴,“这是在表演什么杂技?厉害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