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晓萌飞快的翻开文件夹,里面有证词、照片、材料……都是十一年前,她处心积虑陷害薛城、破坏他人家庭、指示医院工作人员和病人家属诬告陷害的证据。
郭晓萌越看越是惊心,如此全面细致的证据材料,显然是在事件发生进展过程中就开始搜集的。
“不不不,这都是假的,伪造的!”郭晓萌浑身战栗,疯狂撕着材料照片,一直撕到累得气喘吁吁。
律师职业化地声音响起:“这都是复印件,您撕了也没有用。”
郭晓萌爬在一堆碎片上哭泣:“我不离婚,无论怎么我也不会离婚的,我不离婚,我不信,不信江哥会跟我离婚!”
律师:“这些证据提交法庭,你不但无法保住婚姻,还会涉嫌陷害他人,面临刑事责任。郭女士,协议离婚,对你来说是最佳选择。”
“不,”郭晓萌从地上疯狂地爬起来,“我去找江哥,他不会跟我离婚的,小雪也不会答应他爸爸跟我离婚!”她疯狂地向外冲去。
外面已经没有了江林专门安排接送郭晓萌的车,他们为郭晓萌的服务已经到期。
郭晓萌自己打车到医院,才发现,仅仅是离开一会儿,如同换了一个世界,江林的手下严密地守护着病房,她根本无法接近。
但直到此时,她还无法相信、更无法接受江林要与她离婚。她要见到江林,亲口问他,听他亲口说,可是她发现,她根本见不到江林。
她的丈夫、她的儿子,只是一转身时间,似乎隔了整个世界。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医院大楼的,靠在医院花园的栏杆上,她突然发现,离开江林,她好像什么都干不了,所有的人际关系,都是江林的,所有的朋友都是以他为主导的,所有的亲人……亲人,对,她还有自己的亲人,有爸爸妈妈。
郭晓萌赶紧摸出手机,拨了爸爸的电话。
已经退休的爸爸和妈妈在一个没有雾霾的旅游城市买了房子度假,颐享天年。
“宝贝女儿,怎么现在想起给爸爸打电话了?”爸爸慈爱的声音响起。
这一刻,郭晓萌哇的哭了:“爸爸,江林……江林要跟我离婚!”
“什么?”
……
循着那丝丝缕缕指引,薛城飘飘荡荡到了一座山头,隐隐约约看到师父的身影。
太好了,看到师父身影的瞬间,她彻底松懈下来,意识便散了。
燕揽夕伸手一招,残破不堪的徒弟飘飘荡荡落在脚下。
低头看她血肉模糊的一堆,他伸出手指:“非要把自己搞成这样才会回来吗?”
他的手指捏在浊蛋撑爆她的血肉,露出来的一根灰黑色的枝丫上,轻轻一捏,浊枝丫连同隐藏在薛城体内的相连的所有枝干、浊蛋,瞬间湮灭,彻底消散于天地之间。
舞墨飞过来,蹲在薛城旁边,默默看着燕揽夕的一举一动。
体内浊蛋、枝丫、根茎消失,薛城的身体停止继续残破下去,其实她除了筋骨经脉还连在一起,就跟一堆碎肉差不多了。
一个由三魂七魄凝成的虚影鬼魂从薛城的一堆碎肉中缓缓向外飘出。
燕揽夕一巴掌将虚影按进薛城的碎肉中:“这就想死,没门儿。”
他扭头看向旁边的舞墨,舞墨呆了一下,望着他。
“回你的玉扳指里。”燕揽夕道。
“为什么?”舞墨不情愿。
“想神魂俱灭就留在外面。”
舞墨嗖的消失原地,进入薛城手指碎肉上的玉扳指魂戒空间内。
燕揽夕蹲下身,伸手按在薛城比较完整的头部,以她为圆点,空间无形的能量精华向着她汇聚而来。范围越来越大,一米、十米、三百米、三千米……越来越大范围的能量精华被抽取过来,在薛城周身化为粉红色,融入她的身体。
她破碎的身体肉眼可见的速度组合、愈合、生长、复原……
三十分种后,燕揽夕托腮蹲在薛城身边:“是不是比以前胖了?胖也只能这样了,我的技术还不成熟,只能让人吃,不会吐。”
空气中,金光一闪,燕揽夕伸手捏住蛋蛋的本体,朝薛城的人中穴位一扎:“定魂。”
死人状态的薛城意识瞬间回归,陷入昏睡状态。
儿童状的蛋蛋器灵现形:“收获满满,好多杏鲍菇!”
“拿命换来的,当然多。走吧,带她回去。”燕揽夕起身
金光一闪,草地上的薛城消失不见。山体摇晃,差点坍塌。
蛋蛋惊慌:“要地震?”
燕揽夕向山下走去:“恢复她的身体,这里天地精华能量被吸收太多,最近一段时间这里天地不稳,不能动用法术,不然会崩塌。”
蛋蛋觉得好坑:“不能动法力,你还让我收起师姐来?”它收起薛城必然要打开空间,空间波动比法术还要强烈。
燕揽夕:“要不怎么样?我背着光屁股的她回市区吗?”
蛋蛋无语,一针扎在燕揽夕衣领上,让他带着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