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想:我是不是等炼化吸收完红衣女修的捆缚术,恢复自由了,在牢房的墙上刻上薛城到此一住,以示纪念?
头上的草棍儿:“要不要我救你出去?”
薛城:明知道我现在被彻底束缚,连个传音入密都不能,还故意问,要救你早救了,还用等我被关进层层防护的戴家地牢里?假惺惺!
草棍儿:“不说话就是不需要救了,那好我眯一会儿,正好吸收我的白水城府邸阵法传过来的魔气。”布置在木棉家的阵法表面是困住魔气防止外泄的阵法,实质是沧澜魔尊回收魔气的阵法。
薛城:“……”
戴逸天的练功房,等老少爷们儿哭得差不多了,开始起身筹办丧礼了。
蒲宁悄悄给了老公一个暗示,两人趁着进进出出忙碌准备灵堂的弟子,走出大厅。
戴煜:“你刚才为什么阻止我救薛师傅?”
蒲宁:“你家那个独断专行的戴念姑姑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打又打不过她,求情她又不会准许,没来由地干多余的事情,让她对咱们起疑心,有了防备。”
戴煜忙拱手:“夫人高见,那咱们现在怎么做?”
“当然是偷偷将薛师傅救出来送出白水城。”蒲宁道。
“怎么救?咱家的地牢可是能挡下结丹后期攻打的。”
“你还是那么耿直,咱们是戴家弟子,为什么要强攻?一会儿趁忙,你去戴家的事物堂随便领一个办事的令牌,去地牢与看守说,你奉命审问薛城用什么东西害死老祖的。弟子看到你手里有令牌,你又是戴家有名的忠诚可靠弟子,定然不会细细检查,等你进了薛师傅的牢房,用今天老祖送给你的那件灵兽袋,将薛师傅藏进去,出来后,我和春儿在地牢外的西侧门等你,你交给我们,回去拖出看守地牢的人,让尽可能让他们不去检查牢房,我和春儿将薛师傅送出城,藏起来,等这段风头过了,再从长计议。”蒲宁细细解释道。
戴煜:“夫人好计谋,我这就去办。”
蒲宁笑了笑了:“只是这样做的下场要我们都受惩罚。”
戴煜挥手:“那都是小事,我去了。”
夫妻两人分手,各自去做准备。
戴煜到家族的事物堂,因为要给老祖办寿礼,正忙得不得了,但许多嫡系直系和老祖疼爱的弟子们都在老祖的练功房哭得一塌糊涂,人手十分紧缺。戴煜若非事情紧急,自然也在老祖哪里哭得一塌糊涂,但是现在关系到儿子师父的性命,他不敢一塌糊涂。
事物堂一看来了一位筑基中期弟子,而且还是家族重要弟子,赶紧安排到宾礼处负责接待各处来吊孝的客人。
戴煜顾不上听事物堂的弟子详细讲解任务,拿上令牌就窜了。
反正现在家族里到处是忙忙碌碌的人,多他一个到处乱窜的人丝毫不显眼。
戴煜七拐八拐,很快就拐到了地牢处,这里安静肃穆许多,只能隐隐听见戴晨在声嘶力竭地喊“不要杀我师父”“我替师父死”等等之类的愚蠢没用的话。
关押族人和外人的弟子没有在一处,戴煜向着声音的反方向走去。到了地牢入口,用事物堂的令牌顺利地通过了三个关卡,这三处都是家族的炼气弟子看守的,一看是筑基长辈,看到戴煜手里的令牌,就没有拿过来检查,直接放行了。
最后一处关卡是一位筑基弟子看守,而且今天值守的弟子比较特殊,薛城也认识,就是那位悲催地中了戴晨泡茶术的戴炎。
戴炎这种天才弟子,还是南轩派的公职人员,按说不该被派来地牢守门的。
戴煜疑惑道:“炎帝,你怎么来看守地牢了?”
戴炎抬起头,用悲伤的眼神望着戴煜:“我是来戒茶的。”
“哈?”
“戒自己总想成为茶叶的冲动。”戴炎破罐子破摔道。
戴煜也想起了这茬,尴尬道:“那……真是对不住老弟你了!”
戴煜摆摆手,盯着戴煜手里的令牌:“你过来有啥事儿呢?”
“这样的,姑姑派我来审问薛城,用什么害老祖,怎么害的?”戴煜心肝儿扑通扑通跳,现在这个距离,筑基期的戴炎自然能看清他拿着什么令牌,他在做准备,瞒天过海不成就硬干。
老祖仙逝,家族的丧钟鸣响过二十八次,戴炎已经知道老祖仙逝了,而且通过与别的弟子手机聊天,也大致知道了当时的情况。
在他看来,那位薛师傅有点无辜,因为老祖本来就是要死的人了,薛师傅只是导致老祖提前死了几分钟。
所以,就在戴煜准备暴起先发制人前,他摆摆手打开关卡道:“你进去审吧,十七号牢房。”一边摸出牢房的门卡递给戴煜。
戴煜松口气,接过门卡的手还有些颤抖,匆匆忙忙去找薛城所在的牢房。很显然,戴炎已经看出他的令牌不是进入牢房的审讯令牌,他不知道戴炎为什么不说破,但他现在可顾不得细究这些。
找到十七号,戴煜将门卡插入门上的阵法槽里。阵法打开,门一推便开了。
戴煜走进去,看到薛城就直挺挺地躺在地上,还保持着在老祖房间被束缚地姿势和表情。
戴煜取出自己刚刚获赠的灵兽袋,打了一个法诀,将薛城收进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