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死!”
刹那间,第一邪皇的脸变色了,人脸化作了黑白之色。望向刘一彬,仿若人死之前要断气般声嘶力竭的一声大喝。
“邪皇,别急,先别急。”
猪皇头上冷汗流动,连忙转头看向刘一彬,沉声道:“有名,我现在也不管你是不是雄霸了,我只问你一句,放了我梦侄女,咱们的恩怨两清?若不然,等邪皇动了手,那可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独孤梦是个聪明女子,既然选择了跟刘一彬,她就一直忍着没敢多说话,生怕会哪句触了师傅的魔念。可现在,她不能不说了,娇声道:“任郎,你若心中有我,莫要与我师傅作对……”
独孤梦不说还好,这一说,第一邪皇的魔念反倒瞬间爆发,不仅面上成了黑白之色,两只原本复杂、纠结的眼睛里,都染上了血色,一片通红。
这……
第三猪皇心骇了,止不住向后退了几步,成魔了,第一邪皇成魔了。成魔的邪皇,谁也不可能挡住,见人杀人、见佛杀佛。
想着,艰难的转头又向独孤梦看去。
止不住想起独孤梦嘴里的那句:任郎?
猪皇有点脑子转不过弯来,难道说,成了少女爱老翁……
咬着牙,猪皇大喊一声:“梦侄女,别说了快跑,躲过这一阵,后面再想办法唤醒你师傅,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师傅……”
不想自己一语反倒令师傅入了魔,又忧又责的独孤梦悲呼一声,当机立断,两只手紧紧抱着刘一彬的脖子,似要用温柔融化他般,急道:“任郎,我们快走,师傅入魔了,他现在谁也不认识了,入魔的师傅,强的离谱……”
“走?”
气定神闲的刘一彬朗声道:“老夫有个坏毛病,那就是,谁要有病,老夫绝不惯着他。”
嗡,
入魔的第一邪皇手上屠龙刀横了起来,一股血色能量涌进刀身,片刻间刀鸣之音如若鸣金,震人心脉。
第一邪皇黑白分明的脸上,那对血色双眼紧盯刘一彬,似已将其锁定,身形呼啸中,屠龙刀就朝他劈来,招势普通,却极尽刀意,一道血色刀芒暴涨而出,有若实质般,吞吐着可以斩尽天下万物的锋锐。
完了,这下想跑都跑不了了。
猪皇嘴巴张大了,不仅是为独孤梦叹息,更为第一邪皇叹息,魔刀一出,锁定气机,有死无生。
想当初魔刀还未成时,第一邪皇就一刀斩杀了自己的亲生儿子,清醒后心痛若死。现在好不容易老来收得一徒,又要亡于他的魔刀之下,可怜邪皇一生正人君子,晚景何等凄凉。
独孤梦没反应过来。
但刘一彬反应何其之快,单手一拍她的脑袋,嘱咐一声“低头,趴好了”,惊醒了独孤梦。
独孤梦心中情绪莫名,又似喜又似解脱,乖乖的听话趴在了他的身上,一双玉臂再一次将他脖子抱紧。
轰隆,
刀声落地,惊声入耳,如一片苍茫惊雷乍现。荡起一地烽烟。
猪皇悲痛的向场内望去,已经脑补出了那惨裂的画面。有名?雄霸?你再有名、再雄霸,也没有什么猪用……
等等,
猪皇眼睛花了,不可思忆的眨了眨眼,只见那战场中,挨了邪皇一刀的有名,动都没动一下,不仅没倒,还端端正正的站在那里。而他背上背的独孤梦侄女更是……舒舒服服的被背在背上。
什么?
第三猪皇有点懵,吃惊、太吃惊了,这怎么可能!
他这个人也有个坏毛病,遇见烦心事,或者吃惊事,总爱挠光秃秃的脑门。
可现在,哪怕把头皮都挠烂,他都挠不出来‘有名’是如何躲过这一刀的,难不成他速度极快,快到眨眼不到,僻过刀芒,然后再回到原地?可这可能吗?可能吗!
风雨已过,与猪皇眼中真真切切不同,没有感觉到死亡来临的独孤梦。心中一怔,暗惊:难不成师傅魔念退却,恢复了清醒,留了手?
立即,独孤梦抬头看去,可怎料,师傅第一邪皇不仅没留手,反倒又是一刀劈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