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七殿下的消息再说吧!”
“可万一李哥儿……”李哥儿是他们的头儿,他下令的话,他们能不听吗?
提议送信出去的那人想了想,道,“我们这些人伤的伤,死的死,再要去,还有谁跟他去?”
细数屋里诸人的伤势,也只有李哥儿伤势最轻,现在要再对修夫人出手,恐怕只有他一个人能去了。
听他这么说,大家总算是松了口气。
“对了,方才我去厨房端饭的时候,听人家说,城里新开了家酒楼,卖的吃食很不一般。”
“能怎么不一般?”众人嘘他,大伙儿喝着药哪!吃进嘴的东西都得小心,免得跟喝的伤药药性有所冲突,反误了自己的伤势。
“听说是从南楚请来的厨子。”
“南楚?这酒楼的东家这么大手笔,从南楚特地请厨子来北晋开店?”
大伙儿七嘴八舌讨论起来,“等我们伤势大好,就一道儿上那间酒楼好好的祭祭五脏庙。”
“好啊!”
正在坐月子的修紫宁,也听说了这新开的酒楼,南楚的菜色她是知道的,也一直为她所钟爱,尤其是吃着那些月子餐,对南楚的菜肴更加期盼了,只是她身边侍候的人,无一不以坐月子期间,最好别乱吃,以免影响小公子的健康为由,不让她尝鲜。
修紫宁原本只是有点想,但也没到非吃不可的地步,可是这时候若有人不准她吃,就引起她逆反的心理,本来是想不管不顾派人去叫一桌酒席来吃,可看到怀里奋力吸奶的儿子,她的心就软成一滩水,因为是早产,奶娘不好找,所以现在是她亲自喂奶。
“等我出了月子,我们就在那家酒楼摆满月酒。”
“是,奴婢待会就让管事去订酒席。”
“嗯。”嘴角翘得老高,根本压不下来。
侍候的丫鬟们互相交换了个笑容,她们这夫人到底还是个小姑娘,说到吃,就开心了。
刘二他们原本是想要低调,维持一贯的作风,但是他们的教主却突然抽风,和吕大小姐两个出门逛了几日,竟给捣鼓出一间酒楼来,而且还大肆宣传酒楼的厨子是从南楚礼聘来的。
天晓得他们手头上根本没有善厨的人好吗?还从南楚来的咧!
被派去酒楼当掌柜的鸽卫很忧心,怕开幕的时候被人戳破牛皮。
就在这样忐忑不安的心情中,酒楼开幕了,还获得一致好评,不少客人道,没想到能在北晋吃到地道的南楚菜。
刘二这时才晓得,当初之所以会推南楚菜,是因为吕金珠身边就有两个厨子是南楚菜的翘楚,他们两是北晋人,年轻时去南楚学的手艺,吕金珠带商队走南闯北时,在南楚遇到他们两,一个是因酒楼东家年纪大了,想要回老家就把酒楼卖了,新东家买下酒楼是想开戏园子,他因此丢了工作。
另一个则是酒楼老东家过世,接手的小东家不懂行,全由小东家的妻舅瞎指挥,外行人指挥内行人,不少人趁机揩油捞了不少油水,最后酒楼经营不善倒了。
人都说同行相忌,可他们两个却是同是北晋人,人不亲土亲嘛!所以平常交情就不错,不想两个人的际遇也雷同,差不多是同时丢了工作,两个人相约喝酒时,就想要回北晋去。
正好遇上吕金珠也在他们喝酒的酒馆里谈生意,谈完生意,从包厢走到大堂,竟听到有人用北晋话在交谈,好奇听了一耳朵,又听他们想回北晋发展,便将他们招揽来。
只是她回到北晋后,不是被父亲软禁,就是被冀王骚扰,一时间便忘了他们两个,后来和黎浅浅逛街闲聊时,才想起他们二人。
领黎浅浅一行人去吃过他们两做的菜后,黎浅浅便拍板定案,决定由他们两负责酒楼的厨房。
刘二得知此节后,忍不住向黎浅浅抱怨,“您要是早点跟我说一声,我们也就不会一直提心吊胆,就怕开幕时被人揭了老底。”
哈哈哈,黎浅浅不好意思的笑了下,“一时给忘了呗!你前段时间不是忙着幼鸽们和幼鹰们的事吗?所以我就忘了跟你说啦!”
“下不为例啊!”刘二觉得头好痛的叮咛着。
“一定,一定。”哈哈,黎浅浅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