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要下船的时候再给吧!”如此就算他看了内容,想再回头找麻烦也来不及了。
黎浅浅想到王子显到时一脸气急败坏,却已找不到人时,就忍不住想笑。
王子显拚命的想找回场子,可惜鹰卫和鸽卫们全都不赏脸,经常把他气得跳脚。
鸽卫和鹰卫们把他当笑话看,高公子他们也不把他当回事,只孙玄书还顾着他。
黎浅浅的楼船太大,无法停泊在京城码头,只能就近在京城码头附近的徐州码头停靠,高公子他们下船时,曾向看守过道的侍卫向黎浅浅师徒,转达感谢之意。
众位公子的丫鬟们有些失望,因为下船后,就再没有这样的便宜可占了。
谁知临下船时,竟然还有丫鬟捧了荷包来给她们,悄悄打开来瞧,发现里头竟是她们各自生肖的小金饰。
那是黎浅浅特地设计,命人打造出来的,一套十二生肖卡通造型金饰,模样可爱又萌到人心里,蓝棠见了,直接就把那一套给占了,现在送给众丫鬟的生肖金饰,是后来命人紧急打造的。
丫鬟们拿了金饰,心里却有些忐忑不安,不知那位不曾露面的黎教主,送她们这么大的礼,不知是何目的啊!
待送礼的丫鬟,与她们咬了耳朵,她们这才放下戒心。“真是送我们的,没要我们做什么?”
“没有,只是各位姐姐也知道,我们教主的父兄虽是皇上跟前得用的,可到底根基浅薄,不如姐姐们府里的主子们,除了是皇上面前有脸面的,家底更是雄厚,岂是我家老爷可堪比拟的。”
“好妹妹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别绕圈子了。”
“是。”春江笑盈盈的福了福,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麻烦几位姐姐,日后若有所什么请托时,抬抬手帮个忙就行。”
“姐姐这礼实在太重,我不敢收。”一个丫鬟带了头,其他丫鬟也跟着学,让陪着春江来的春寿急得不行,春江不慌不忙的把荷包放到退回给她的那个丫鬟。
“姐姐放心,我们不会强人所难的,只要日后有机会时,略抬抬手就好,不会给姐姐们添麻烦的。
春江笑得温和,眼眸弯弯,很是亲切,嘴里絮叨着,众丫鬟们与她们处得好,见她这么说,又实在喜欢那金饰,便应承下来。
春江悄声交代她们,日后如何连络,众丫鬟觉得这并不难,点点头答应了,等她们离去,春寿才小声问春江,“这可行?”
“你不相信教主?”
“当然相信啊!可是,那些丫鬟,个个都是人精,真会听你这么几句话,就甘为我们所用?”
春江笑着伸手戳她脑门,“放心吧!就因为她们是人精,一旦发现我们要她们做的,不过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根本不会给她们带来麻烦,又有报酬,这么容易赚的钱,她们绝对不会往外推的。”
春寿半信半疑,跟着春江回去。
王子显跟着孙玄书下船时,忍不住回头张望,他终于发现了,自上船到下船,他一直没能见到章老师徒两,章朵梨也没来找他,就不知他们是根本不在船上,还是压根不肯见他?
若是后者,他们凭什么不肯见自己?若是前者,他们不在船上,又在何处?
生平头一次,他觉得自己好像对什么失去掌控,心里有些慌,有些急,更多的是着恼。
他想问人,可想到之前被鹰卫们无视,心里就来气。
孙玄书听身边人脚步声变重,不由暗暗头疼,这位表弟实在是难搞,幸好已经下船了,把他安顿好,自己就能功成身退啦!
从楼船下来,高公子他们立刻就被自家管事率人请走,王家在南楚京城虽有人在,可事前没通知他们来接船,所以下得船来,只看到平川侯府的管事上前相迎。
“世子派人通知小的们,说公子会偕同表公子一起来,小的接了消息,立刻就来码头上等,可总算看到公子们了!”
孙玄书点头抬脚就要跟管事走,可回头一看,王子显还站在原地,动也不动的瞪着瑞瑶教的楼船瞧,似乎要从那些忙碌的人当中,发现章老师徒。
只可惜,他瞪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还是没看到章老师徒的影子,他们不知道,早在他们下船前,黎浅浅他们就已经下楼船登车离开了。
“走啦!还看什么?”
“我不相信她会这么薄情?竟然舍得不见我一面?”王子显隐约明白到,章朵梨应该是已经晓得,他要纳孙翠婵为妾了。
“走吧!先进京安置下来再说。”孙玄书拖着他走,王子显就算不想动,可是心里也明白,一直站在这里也无济于事,半推半就的跟着孙玄书上了平川侯府的马车。
小厮们忙着把自家公子的箱笼搬上后头的马车上,王子显坐上车,依然不死心,掀开车帘往外瞧,却只看到来来去去忙碌不已的人们。
忽地他看到刘二,他伸手欲唤他,却见他朝自己笑了下,王子显心头一松,他就知道,章朵梨不是那么无情之人,她定是交代刘二来带自己去见她了。
“孙公子。”正雀跃不已,就听到刘二对孙玄书道。
“咦?阁下是……”这谁啊?怎么知道自己姓孙?
刘二对孙玄书介绍自己的来历,然后讲了来意,孙玄书有些纳闷的从他手里接过信,“刘爷不亲自交到子显手上吗?”
“不用了,请孙公子代为转交就是。”刘二笑容可掬的朝孙玄书拱手为礼,然后转身离去,不待孙玄书反应过来,他已然消失在人头钻动的人群中。
在车里等待良久的王子显,久等不到刘二开口请他随他同去,有些恼的伸手打开车门,见车下只有表哥一人,不由惊讶的问,“刘二呢?他怎么不见了?”
孙玄书把手里的信交给他,“他只是代你祖父送信来给你,人早就走了。”
“走了?”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