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蒋家传出喜讯,蒋茗婷的堂妹蒋茗丽订亲了,是嫁给水澜城中一富商的庶子为妻。
消息一出,不少人为之侧目。
因为日前曾传出一则八卦,有名女子去亲戚家探亲返家时,不慎从船上掉到水中,是富商之子路过看到,将其救起。
此女就是蒋茗丽,她去的亲戚家就是郡王府,本来她随蒋大太太去郡王府时,搭的是蒋大太太的马车,蒋茗丽颇得蒋茗婷喜欢,知她喜欢新奇的玩意儿,便将新得的雪橇借给她搭回府。
只是因这雪橇算新奇的对象,负责驾驶的车夫还不怎么熟悉,便请蒋茗丽在郡王府码头多等了下,而素来娇纵任性的蒋茗丽等得不耐烦,就要求船夫送她回去。
登船后,她还不时发脾气,不止打砸东西,还对侍候的人拳打脚踢,最后一个不慎,就跌入水中。
幸而高家五公子经过,才救了她一条小命。
这是对外公布的版本。
实际上呢?
听说蒋茗丽去探望怀孕的姐姐,并想趁机勾引世子姐夫,可惜的是,她费尽心思勾引到,竟是高家五公子,这位五公子是个混不吝的,和蒋茗丽春风一度后,就想甩手走人,但被世子的人逮个正着。
为了双方的名声着想,才会有那样一个英雄救美的对外公布版。
黎浅浅听刘易说完,忍不住笑了,“真辛苦你了。”把内部版和对外版的八卦都一并查得清楚。
刘易咧嘴笑了下,道,“虽然还没有正式的消息,不过魏氏大概就快被病亡了,她正等着自己被扶正,怎么可能容许有人想踩着她上位。”
黎浅浅听到被病亡三字,有些愣怔,屋里其他人也有些蒙,刘易看到她们的反应,也怔了下,随即反应过来,道,“魏氏做下这些事,还在外头被传得沸沸扬扬的,郡王府哪容得下她。”
被休、和离都是不可能的。
因为郡王爷不会容许她脱离自家的掌控,他得防着魏氏离开郡王府后,为自保而乱说话进而损及世子和郡王府的颜面。
“那她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是。”刘易见黎浅浅满眼震惊,心头一软,他家教主毕竟是个女孩子,心软着呢!
要知道,若魏氏的设计得手,他家教主可就得成为世子的小妾,一辈子都得待在郡王府的内宅里不见天日。
还有章朵梨和蓝棠,都会深陷在郡王府的内宅中。
他和叶妈妈交换了一眼,叶妈妈开口道,“魏氏太自以为是,以为她是世子妃,就可以算计别人,以为自己高高在上,俯视别人,操控别人的一生,却忘了她自己不过是郡王手中的棋子,她在算计别人之前,就该知道后果为何。”
黎浅浅反应过来了,抿嘴浅笑,“说不定,她根本没体认到,自己不过是郡王手上的棋子呢!”
刘易和叶妈妈再度对视一眼,心里不约而同的松口气。
蓝棠闻言不住点头,“我也这么觉得,那个世子妃应该没想到自己不过是颗棋子吧?”
章朵梨忍不住抖了下,“真可怕。”娶媳妇不是为了延续后代,而是为了贪对方的钱财。
郡王命亲卫打压魏家,应该从中得了不少利益,魏氏犯浑,做了错事,魏家被修理,会被修理到什么程度,全看魏氏这错犯得多大,有无悔意。
当然,在郡王眼里她有没有悔意根本不重要,他想彻底拔除魏家,她就是毫无悔意,郡王因此震怒,严惩魏家。
若他想手下留情,那她就是有悔意,且因自觉犯的错太大,进而自杀谢罪,如此魏家就能留下。
“我觉得,郡王应该会对魏家手下留情。”黎浅浅若有所思道。
蓝棠点头,“我也这么想,世子妃一旦没了,世子定要娶继室,郡王若对魏家做的太绝,谁还敢把女儿嫁给世子?”
刘易听到这里,忍不住看向黎浅浅,“教主,咱们可得防着点。”
现在在水澜城里,大概就数黎浅浅的身份和身价,能担得起世子妃这个位子。
黎浅浅皱眉道,“嗯,是得防着点。”得防着郡王府动她的脑筋。“你们说,把蒋茗婷拱上正室的位置如何?”
“她心里应该是有成算的。”刘易提醒她。
黎浅浅点点头,“让咱们的人盯着点,伺机出手相助,不要出头,不过,咱们做了好事,可得让对方知道他们得承咱们的情。”
刘易笑着颌首,“这是当然。为善不欲人知,不是咱们的作风。”
黎浅浅赞同的笑了起来,“得让所有相关的人士都知道。”
蓝棠想了下人便笑了起来,章朵梨则道,“唉!其实蒋茗丽太急躁了!若她能耐着性子点,说不得咱们就能助她达成心愿呢!”
可惜啦!她太急躁,在蒋茗婷母女面前露了痕迹,要是她耐心一点,等到魏氏没了,蒋茗婷还没被扶正前,去向世子表露心迹,说不定她真能飞上枝头当凤凰了呢!
蒋家三房,蒋茗丽的闺房里,哭得眼睛肿得像核桃的蒋茗丽,恹恹的靠在床上的大枕头上,蒋三太太坐在床头的绣墩上,唉声叹气的看着女儿,才短短几天,原是鲜花一般的女儿,现在就如离水的花儿枯萎了。
“我知道你不甘心,可是你清白都被那混蛋毁了,还是在郡王府里,世子都看在眼里了。”
“她蒋茗婷不也是和男人不清不白,世子为何就……”蒋茗丽话声方落,就被母亲扑过来捂住嘴。
“闺女儿,这话可不能胡说啊!”蒋三太太全身因恐惧而微微发颤,声音更是抖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