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浅浅轻笑,“看来王建业的父亲被惹恼了?”
“谁不恼?好好的一个家,就是被王建毅夫妻给毁了的,王太太没一刀刺死他们,才叫人奇怪呢?”刘二对蓝海炼的药丸很感兴趣。
黎浅浅摇头,“棠姐姐说,这颗药丸并不会让人完全丧失理智。”不过她相信,那两人在牢里,王太太想惩治他们,不用亲自动手,就能把他们整得死去活来的,还能不让外头的人晓得。
刘二默,他忘了!回头再让人去查。
“凤公子他们已经回凤家庄了?”黎浅浅算算时间,如果在给王太太下药当天就离开,他们应该已经到凤家庄了。
“是。”刘二轻笑,把王金燕姐妹们扑了个空的事,说给黎浅浅听。
黎浅浅皱眉,“她们这是看上凤公子了?”
“是,听说那王金燕还挺霸道的,不许几个堂姐妹跟她抢,叫她们去勾引凤二公子,除此之外,侍候王小公子的人里头,也有几个心大的,想着等王家姐妹惹恼了凤公子他们,她们再去。”
不过,她们统统都没得逞,因为当她们兴高采烈,以为顺利入住,可以近水楼台接近凤公子他们时,凤家庄的人已经先行离开,凤老庄主和两个侄儿殿后,就是为了给王太太下药。
顺利得手后,自然就走了。
王家姐妹们只以为他们是暂离,之后还会回来,毕竟客栈的人是这么说的。
“客栈的人……那家客栈,不会是凤家庄在羡城的分舵吧?”
“不算分舵,顶多算一个据点而已。”
凤家庄除了明面上的分舵,台面下还有数不尽的据点在,和瑞瑶教不同的是,他们这些据点,并未明示是凤家庄的产业。
因为王太太被下了药,等她药效过了,却拖着不想把媳妇的嫁妆点交,诚二老太爷被媳妇气病了,如今还躺在床上不醒人事,可以说,王老爷若不催,她就装着没这回事。
至于族长他们,被王老爷那天一说,个个羞臊万分没脸见人,兴冲冲的来,颓败而归,临走,王老爷还在他们身后添了一句,“孩子已被他外祖父接走了,他娘的嫁妆,也要点交给人家,还请各位兄长、叔伯体谅一二,尽早把从我家老婆子那里哄走的东西还回来。”
此话一说,围观群众纷对王家这些向来睥睨众生的族人们指指点点,他们脸皮薄,做不出反驳的举动来,被王老爷点名的几位,他们的妻子被王太太连揍了七天,现在只能躺在床上挺尸,没办法到外面来撒泼,自然也没办法反驳王老爷,那是他老婆送给她们的,凭什么要回去。
接下来王氏族里闹纷纷,不少人暂忘了王华光的事。
王老爷想到妻子已把女儿和几个侄女送去凤老庄主处,心里微定,若女儿能得到凤公子的青睐就好了,至于那几个侄女,家里都是倚仗他家的,就算真压倒女儿,掳获凤公子的心,飞上枝头做凤凰,有他们父母在自己掌心里,不怕她们敢不乖乖听说。
正想派人去庄子上接妾室们归来,他身边一个管事悄声提醒,“老爷,您答应凤老庄主的事,还没做呢!”他答应凤老庄主的事?什么事?
这几天事多,老父又病倒,他根本忘记此事,现在被提醒,才拍着额头失笑,“我怎么就忘了。”
管事拍哄着,“老爷您是贵人,贵人多忘事,不记得也是应该的,只是,这凤老庄主不好惹,夫人又……您还是别再耽搁了,要是因此影响到金燕小姐可就不好。”
“你说的是,你说的是。”说着便提脚往外走,管事眸光微闪,吩咐人去备车,他自己则亲自去请族长,要去祠堂改祖谱,定要族长出面才行。
族长等人知道王建业父要把孙子过继去凤家,都有些不敢置信,这一过继,就不是他们王家的人了,如此一来,王家和凤家还有啥关系在?
管事笑着把谢氏之前出的主意,和族长一说,族长这方反应过来,是了,凤乐悠本就是凤家庄的罪人,就算她死了,儿子被过继回去,也只是怕王建业再娶的妻子对他不好。
他过继去凤家之后,他们王家可以说,不放心孩子,要求嫁一个王家女进凤家,好照顾侄儿嘛!
凤乐悠是外嫁女,她的儿子就算过继回去,地位也不会太高,可嫁进凤家的王家女,不管是嫁那一位,地位绝对比他高。
只不知是谁嫁进去,嫁的又是那一位呢?凤庄主已经订亲,不日就要成亲,那就剩下凤公子兄弟了,最好是嫁给凤公子,他年轻俊逸又是当家人之一,族长光是想,就觉心头热火烧得他脸发红。
管事带着族长赶到祠堂,王老爷已经有些不耐烦了,本以为之前给族长他们难堪,这会儿肯定要被刁难,没想到族长倒是很痛快的把祖谱给改了。
管事看着改好的祖谱,露出满意的笑容,恭敬的把族长送回去,王老爷不用他送,他身边带了不少人呢!
管事把族长送回家后,带着文书直奔县衙,直接就把凤乐悠母子的户籍给改了。
看到凤乐悠的儿子到现在还没大名,祖谱上只记凤氏所出嫡长子,管事冷哼一声,负责的小吏忽感有些冷,左右看看没发现异状,才揉着鼻子把事情办完。
把改好户籍的文书拿好,管事向小吏作别,出了县衙,立刻有人牵着马迎上来。
“公子。”
“走,回去。”他利落的翻身上马,驾的一声疾驰而去,身后不知打那来了好几名骑士,紧跟其后扬长而去。
王老爷办好事回到家,转头欲交代管事,看到那人不禁愣了下,问,“你不是送族长回去了吗?”
管事不解的看着王老爷,道,“小的昨儿腹痛不止,直到刚刚才好些,就赶着来侍候老爷了。”
王老爷愣住了,那刚刚送族长回去的那人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