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有章朵梨这位绝世大美女在,还有高灵儿这位英姿飒爽的美人在,黎浅浅又刻意低调,往小里扮,上门挑衅的姑娘,几乎都把她略过去。
毕竟她看起来就小,虽然生得不比章朵梨差,可谁也不会拿她当威胁看。
因为下雨,这日到了地头后,黎浅浅她们没有出门逛街,老实待在屋里,看着春江她们收拾箱笼。
而且一早用早饭时,蓝棠略有不适老是作呕,幸亏因为天雨路滑,车行速度不快,否则她大概会更不舒服。
黎浅浅陪着她在次间的暖阁歇下,章朵梨和高灵儿都去收拾自己屋子去了,云珠看蓝棠白着张脸,心里很是不安,等她睡着,悄悄的朝黎浅浅招手。
黎浅浅见状,帮蓝棠掖了被角,轻轻走了出来。
来到堂屋,几个小丫鬟正忙着擦拭桌椅,其实住进来前,客栈都已派人打扫过了,不过春江她们没亲眼看着人收拾,就是觉得不放心,还是叫小丫鬟们再擦拭一遍,然后换上她们带来的椅披椅垫等物,就连桌巾也一起换成套的。
黎浅浅对这些琐事毫不在意,但见春江她们上心,也不好说什么,便由着她们去,不然在车里闷了一路,大家下了车后,要是再没差事做,怕她们会闲得发慌。
云珠看了眼满屋的人,对着黎浅浅苦笑,她总不能拽着教主出屋去吧?外头下着雨呢!而且瞧这态势,似有越晚雨越大之势。
“没事,到抱厦里说话吧!”堂屋分前后,后堂外有抱厦,前堂外是庑廊,抱厦里有门窗,可把雨水挡在外,庑廊可没门窗挡雨。
前堂满当当的人在忙,后堂倒是安静许多,只有一缕沉香伴着寂静。
抱厦里也没人,不过可以听到淅沥沥的雨声,还有敲打在窗玻璃上的叮咚雨声。
黎浅浅在窗前软榻上坐下,云珠很自觉的去沏茶,接过茶之后,黎浅浅指了暖榻让她坐,云珠哪敢坐,忙推辞,黎浅浅笑,“你要跟我说的话,不想让人知道,你不靠近点,难道要离得老远说?不怕被人听了去?”
云珠也笑了,点头道,“是奴婢想岔了。”
“要跟我说什么?”
“夫人似乎有喜了。”云珠不太敢确定,毕竟蓝棠自己会医,有没有怀孕,她自己应该最清楚才是。
黎浅浅却认为,医者不自医,更何况蓝棠压根没往这方面想,没想到也是可能的。“你怎么不跟夫人说呢?”其实她比较想问,你跟我说干么?我还没嫁人对怀孕生孩子的事,可是一窍不通哪!
云珠笑,“教主您年纪虽比夫人小,但行事比夫人稳重多了。”这是实话,初识时,是蓝棠像大姐姐似的照顾黎浅浅,可随着黎浅浅渐渐长大,蓝棠的孩子脾性渐增,反倒是黎浅浅不露痕迹的在照顾蓝棠居多。
云珠是蓝棠身边侍候的,又怎么看不出来呢?
“夫人这些天,虽是成亲了,可和您几位在一起,她就端不起夫人的架子。”这话说的真好听,黎浅浅听了直笑,很想跟云珠说,你嫌弃我们带坏你家夫人就直说嘛!
不过大概是因为端着庄主夫人架子太累,和黎浅浅她们一起出游时,蓝棠总是玩得很开,言行上略放纵了点,要是她没怀孕,云珠不会说什么,偏偏她怀孕了,要是再任由她这样下去,万一在不自觉的情况下伤了孩子,蓝棠会自责死!
“我知道了。”黎浅浅点点头,这几天确实有些太过了。
等蓝棠醒来时,屋子都已经收拾好了,她这位庄主夫人当的甚是惬意,诸事不用理,只要吃好睡好玩好就好。
不过她也不是整天闲着,这不,一睡醒草草梳洗过,就让云珠给她研墨,她要继续整理医案。
云珠不着痕迹的看黎浅浅,等她点头,她方才去做。
蓝棠浑不以为意,倒是叶妈妈看在眼里,等侍候黎浅浅洗漱时,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声,得到让她惊喜的消息,喜得叶妈妈眼泪夺眶而出。
她没有儿女,这些年侍候黎浅浅,已把黎浅浅她们几个当成自个儿的女儿看待,得知才出嫁没多久的蓝棠有喜了,就像是她将要有外孙一样开心。
“不成,不成,棠小姐这几天实在太活泼了,走路都没个正形,这怎么可以,要是不小心跌了,撞了,可怎么得了。”
黎浅浅坐在浴桶里,一派镇定的看着向来稳重的叶妈妈乐疯了似的,围着浴桶团团转。
她先把发上的泡泡冲掉,拿起皂角搓手臂,直到洗好澡,她手一挥,挂在屏风上的大布巾遂朝她飞来,出了浴桶把自己包裹好,走到屏风前,拿另一条布巾把湿发略擦了下,然后换一条,把湿发包起,看叶妈妈还沉浸在狂喜中,也不叫她,径自往外去,春江正在迭衣服,看到她走出来,却没看到叶妈妈,立刻扔卜手上的事,赶过来侍候她穿衣。
等到黎浅浅坐到榻上,春江帮她烘发,烘到一半时,叶妈妈才满脸羞意的出来。
不等她开口,黎浅浅就先开口制止她,“妈妈先别急,先帮我想想,该准备些什么东西。”
“是是是,是该准备起来。”叶妈妈的心思很快就被转移了,春江听得一头雾水,不过也不好开口问。
春寿拿着刘二送进来的消息过来,看到叶妈妈喃喃自语直打转,不由好奇的多看几眼。
黎浅浅伸手接过消息册子,水澜城又有人仿造温泉客栈,还出大钱拉拢水澜郡王,不过水澜郡王没上勾,还跑到黎大老爷面前,义正词严的斥责对方。
黎大老爷私下和分舵主抱怨,水澜郡王之所以没靠过去,不过是因为对方付的价码不够好,他在温泉客栈每个月拿的分红,都比那人给的钱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