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胖子得叫他舅公,这亲戚关系压下来,他能说什么?最后,皇家卫队的人,他是一个都不敢用了。
池胖子没有自知之明,爬梯子摔下来,把柳胖子给压断三根肋骨,左大腿骨折,右小腿骨折,右手骨裂,伤筋动骨一百天,可以想见柳胖子的伤养好后,会再胖上两三圈吧?
至于池胖子,有安国长公主那样的祖母在,虽然只是头撞伤了,右腿骨折,但也够呛得了。
荣国公赔了他们两家各医药费五百两,然后就进宫把皇家卫队交还回去,那令牌扔得毫不留恋,倒是让皇帝稍稍安心了些。
光明正大的找人惩戒黎漱的路不通,这让荣国公气愤难平。
但对黎漱来说,根本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就是皇帝派御卫前三队来,都不是他的对手,他不出手不代表他打不过。
荣国公又想办法,让国都府尹找瑞瑶教的铺子麻烦。
结果人家很光棍的,直接闭店休息,找老子的麻烦,直接来啊!找老子铺子的麻烦算什么?要知道是赵国的权贵舍不得锦衣坊等店休息,而不是锦衣坊等店巴着权贵们要卖东西。
府衙的衙役上门找碴后,连同福满园在内的所有铺子,立刻关门休息。
至于理由?咱们就是任性不开店了,不服,咬我啊!
结果众人一查,就查出来了,知道是府尹找麻烦,国都的权贵朝臣们统统围了过来,府尹又不傻,得罪一个荣国公,还是得罪所有的王公大臣们?傻子都知道要如何取舍。
可是人撤回来了,人瑞瑶教旗下各铺子还是没开。
于是王公大臣们再度向府尹施压,哦,你说严查就严查,你说人铺子有问题就有问题,怎么查都你府尹说了算?
那么成,得公开你说人家有问题的地方,国都府尹差点气炸,可是人家位高权重,他扛得住?
可是问题就在瑞瑶教的铺子全没毛病,他派人去围堵,那是欲加之罪何患何辞,现在叫他说明为什么去堵人家铺子,他说得出来才有鬼咧!
威逼他的王公大臣们不懂吗?又不是新来的怎么不懂,可是懂归懂,问题在府尹得罪了人,他们得让人气消了开店啊!所以全都装着不懂府尹的苦,硬逼着他公开问题所在。
只是编出来的说词,别说黎漱不满意,就是这些王公大臣们也觉扯淡。
最后有人机灵的找上威远侯,请动威远侯出面,又请凤老庄主帮忙,自然这礼是送了一车又车,最后黎漱才被这两位说服,总算是点头开店了。
当日,赵国国都真是普天同庆,瑞瑶教名下所有铺子全新开张,门口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当天还祭出消费前五十名,送九折卡,消费满千的前五十名,送八折卡。
此外还送各式各样的礼券,取得的条件真是千奇百怪,有什么进门时右脚先进者,就送锦衣坊买鞋礼券,诸如此类,简直把国都所有人搞得眼花撩乱。
这业绩也是节节高升,歇店时的损失全赚回来了,还有多呢!
最重要的是,大教主发话,所有人多发一个月月钱。
这对大家来说,才是最最重要的。
账房们天天加班,不过他们也很乐,因为有奖金可拿。
赵国国都不止王公大臣们开心,小老百姓也开心,因为他们钱虽不多,但瑞瑶教这五花八门的礼券发送方式,他们不需花钱就能拿到礼券,买东西的时候就不用花那么多钱啊!
荣国公大概是唯一一个笑不出来的人,因为他的这个要求,国都府尹下台了,不管日后是谁的人上台,都不会像前一个那样,为自己尽心办事情了。
荣国公气极,偏偏家里的女人们,把锦衣坊和天宝坊的东西当宝贝,他这厢气得半死,没人来安慰他也就算了,还拿着他的钱,去给黎漱的铺子创造营收?
“气吐血了?”谨一来回报时,嘴角噙笑似在看荣国公的笑话。
“是,当时他身边就一个去回消息的小厮,小厮还未留头,看到主子吐血,吓得拔腿就跑。”谨一摇头,堂堂荣国公竟连个得用的人都没有,好可怜啊!
“没气死?”
“没有。”谨一口气不无遗憾,黎漱看他一眼道,“收着点,好歹是威远侯的发小。”
“大教主,您不怕,他找杀手来对付您?”谨一想到黎浅浅来信上的提醒,不由问道。
黎漱瞪他,“你以为杀手很好找?他就算有门路,那也得有钱,荣国公是赵国皇帝的弟弟,这钱财自是有的,可是杀手嘛!”
老实说,自清平门内讧之后,其他后来居上的杀手组织不是没有,不过他们能力远不及全盛时的清平门就算了,就连内乱之初的清平门也比不上。
花钱买凶的人可不傻,他们不会花钱让那些新组织建立威名,他们要的是物超所值,做不到,他们宁可先观望着。
黎漱想了想,道,“去把黎小三找来,让他派人假扮杀手,去跟荣国公接头。”
谨一愣住,“这能行?”
“咋不能行?有谁能比清平门前门主更适合招杀手呢?”
好像有点道理啊!谨一躬身退下,去传消息了,凤老庄主坐在一边悠哉喝茶,黎漱看他一眼,问,“你不想孙子?”
“想啊!不过他们夫妻不好过来,老大还得回去坐镇凤家庄,你放心,我已经让凤三带你徒弟过来啦!”
“哼!”黎漱冷哼一声,看似不在乎,但凤老庄主却看到他嘴角得意翘起,算啦!跟他计较什么,人家徒弟厉害,他家小侄子也很行啊!
再说,他徒弟再厉害,也已经是他们凤家庄的媳妇啦!嘿嘿,想到这两个容貌绝俗,日后生下孩子来,该会怎么出众啊!想想就好开心!
黎漱没理他,端起酒杯抿了一口,他其实很想跟荣国公说,想要老子的命?你得亲自来,来了,你就知道什么样的人是你惹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