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在了这么多年,真叫黎令熙去从军,无异是要他的命。
黎韶熙觉得他们好不容易才把老三找回来,还是别把人逼急了,否则他要走,他们没人拦得住他。
黎经时自然是长子说什么他就是什么,小儿子已经死了,老三好不容易找回来的,他舍不得儿子受委屈,黎韶熙派三子陪女儿女婿出行,他毫无异议,黎茗熙就更不用说了。
所以黎令熙这会儿边翻著书,边感觉自己似乎有点对不起大哥他们啊!
然后他妹就来了。
“让我的人去和荣国公接洽杀人事宜?杀表舅?”黎令熙一脸你脑子有病吗的看着黎浅浅。
黎浅浅笑着把事情跟他一说,他这才明白过来。
“这荣国公脑子有病是吧?表舅救的不是他发小,是他仇人,所以他才要找表舅的麻烦。”
黎浅浅听他这话,忍不住笑倒在凤公子怀里,“感觉是这样,不过,他和威远侯还真是发小,我想,他大概是嫉妒吧!威远侯毕竟已多年没见到表舅,又是他的救命恩人,自然是要多加亲近。”
接下来不用她说,大家自己想吧!
“真是嫉妒心作祟?”
“我也这么觉得。”凤公子一本正经道,“荣国公此人自小就得赵国皇帝宠信,毕竟他母妃在那个当口,说了那些话,等于是给皇帝和朝臣一颗定心丸,也让那些意图不轨的人无处下手,赵国皇帝的帝位稳了,对这个才出生不久的小弟弟,再多的宠爱,也不会对朝政有所影响。”
还能得个兄友弟恭的美名呢!不过是付出一点点,回报可是大大的,任何会精打细算的人,都会这么做,赵国皇帝又不傻。
在这样情况下被娇宠到大的人,除了对皇帝和那些大权在握的人有所忌惮外,其他人于他而言,大概都像是蝼蚁一般,随便他揉捏的吧!
试想想,和他一直交好,同阶层的威远侯,忽然有一天,把一个身份低下,在他眼中就和蝼蚁没两样的人捧得高高的,为了陪这个人,竟然不理自己?
他能忍?
为了好友,他忍了,请那人去吃饭,结果呢?人家筷子连动都不动一下,更别说吃了!他能不气?然后他想看对方下不了台,带着一家子去吃饭,结果呢?
“好吧!他遇上表舅之后,还真是倒霉到家了!”黎浅浅摇头,“他那小女儿,还闹着要嫁给谨一吗?”
刘二笑着摇头,“她是还在闹,不过威远侯都做证了,她出门遇险时,谨一跟在大教主身边,和威远侯他们一家还在路上,根本就还没到国都,所以不可能救下她,救她的人肯定另有其人,只不知是谁。”
“是谨一的侄子吗?”
“应该是,不过谨诚的武艺稀松平常,要不然也不会去做账房了,他能出手救人?”刘二觉得不太可能。
“或许刚好有人路过救了她,她误以为是谨一的侄子呢?”凤公子问。
黎浅浅转头看他,“有谁那时刚好路过吗?”
“孟达生。”凤公子道,“这是之前到的信,我才看到。”凤公子把信递给黎浅浅,黎浅浅打开一看,就见上头,孟达生说他在赵国国都附近,遇到一个年轻人,长得和谨一很像,也姓谨,问凤公子那是不是谨一的亲戚。
“还真是巧!”黎浅浅不禁感叹,今时今日的孟达生和往日的他有所同,也有所不同。
以前只要他出手救人,总会给在他身边的凤公子惹来烂桃花,现在,功力更加深厚,竟连不相熟的人也能被他牵连,招惹烂桃花。
做为一个时常被孟达生连累,被烂桃花缠身的凤公子,只想说,他真不想再和孟达生同行了!他现在可是好不容易才把老婆娶回家,他完全不想再被孟达生救人的行为连累,再招惹烂桃花。
可惜,事与愿违。
黎浅浅笑笑把孟达生的信还给丈夫,问她三哥,“三哥打算派谁去和荣国公接洽?”
“不用我们出手,回头等他找了人,再去黑吃黑就好。”
黎令熙才懒得出这个手,他对黎浅浅夫妻两轻声说了几句,黎浅浅瞪他,“你确定这么做不会有危险?”
“危险自然会有,不过你觉得,咱们表舅应付不来?再说了,我们出手肯定会很假,荣国公又不傻,肯定会看出破绽。还不如让荣国公去撞撞墙,这样找到的杀手才有可信度。”
自个儿送上门去的,太掉价了!他黎三爷不屑为之。
黎浅浅只得派人送信跟黎漱说一声。
黎漱接到黎浅浅的信时,谨一正好来报,荣国公已经找到人接生意了。
“是那个杀手组织的?”
“都不是。”谨一忍俊不住,到底还是笑了出来。“是国都混市井的小混混,他们消息不甚灵通,知道荣国公想找人杀您,就傻傻的去接了,开价五百两黄金呢!”
黎漱一愣,“这些人还真是狮子大张口!就不知他们有没有命花了!”
谨一笑,“难道他们不该先担心,任务没法完成,先把小命给交代在咱们手里吗?”
黎漱白他一眼,“他们要真敢上门来,为奖励他们的勇气可嘉,咱们就只打断他们一条腿一只手就好,其余的,就交给国都的府尹去查办吧!”
“您要把他们交给官府?”谨一惊讶的张大嘴。
黎漱微抬手凌空把他的嘴合上,“这有什么好惊讶的,荣国公既然要玩,咱们就陪他玩个大的,他不是仗着皇帝恩宠有加,都敢买凶杀人了,咱们还跟他客气什么?自然要让赵国皇帝知道他这位弟弟胆子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