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漱有点蒙了,“你师父手里有五行山行宫的藏宝图?”
“应该是吧,师父说是祖上传下来的,您信上说是在五行山,师父在书库里翻找了好几天,最后找出来的就是这卷藏宝图。”
黎漱轻咳了一声,“收在你师父的书库,竟然还找得到?”
严姜智也咳了一声,“要不是从南楚搬过来,兴许得花更长的时间才找得到。”
璇玑门的书库颇为庞大,而且因为张家人没心思收拾,东西总是乱摆,要不是搬家时整理过一次,到赵国后,又重新收拾了一回,说不定真得花上几个月才找得到呢!
“东西放在行李里头,我这就回去取。”
“我让谨一送你回去。”黎漱对谨一做了个手势,谨一便上前带严姜智出去,行宫太大,他们来的人虽不算很多,但黎漱他们住的地方已经没地方容纳他们,只得就近找地方安置他们。
幸好这两天安阳侯的人在换岗,人员来来去去,一时间也没人留意到严姜智他们这几个生面孔。
唯一较愁人的是,璇玑门人的武力值普遍不高,要额外派人保护。
这其实也是能理解的。
毕竟他们都把时间花在研究机关术上头,用在武术上的时间自然就减少了,再有他们手头上各式各样的防身武器多得是,出其不意制服歹人,其实并不难。
黎浅浅知他们有能力自保,可到底人家是应邀而来,不能说人家有防身能力,就不管不顾了吧?
但派人去保护他们,又怕伤人自尊,这分寸拿捏就叫黎浅浅愁白头。
幸而之前在地宫时相处过一阵子,把人安插在三卫住处中,也不算太过突兀,也正好让三卫不动声色的保护对方。
刚把人安置好,就见谨一护着严姜智过来,黎浅浅有点意外,“这是谈完话了?”
“不是,是过来拿点东西。”
“哦。”黎浅浅指了一间厢房道,“他们说那间留给你的,你的东西都放到里头去了。”
黎浅浅说完,就见严姜智道谢,然后便进房里去了。
黎浅浅这才抓着谨一问,谨一自不会瞒她,便把事情说给她听,“所以严图是张门主的师弟?”
“是,不过当年张老门主护不住他,便使了小计,让他离开南楚,不承想他就和何氏成了亲。”谨一说起此事,也觉好笑,“当年张老门主本来是想招他为婿的,不过他闺女儿早就和青梅竹马的闺蜜兄长私订终身。”
后来家里要给女儿订亲,怕徒弟见了心里不舒服,就派他去邻城见何氏的父亲。
何氏的父亲要请张老门主修复一座坏掉的屏风,但他眼下被困在邻城那里谈生意。
严图长得好,虽不擅言词,但心性坚毅,让何老爷对他颇有好感,何氏更是对他印象深刻。
后来她又无意中撞见,与严图一起来的同伴跟他要钱,气愤之余便出手帮了他,二人越走越近,最后结成连理。
张老门主大概没想到,修一座屏风却赔上了一个徒弟。
不过这也正合他意,离开南楚,也远离了严氏一族。
想来严氏族人应该不至于,为严图为数不多的月钱,大老远跑到赵国去讨要才是。
只是没想到的是,严图最后还是命丧严家村。
黎浅浅叹气,“那他不是在张门主门下吗?严家人没再上门找麻烦?"
“没有,刚刚他说了,他娘对外说是日子不好过,她要改嫁,不想带个拖油瓶过去,便把孩子卖给张门主了。”
虽然严姜智还是姓严,但他已是张门主买下的下人,严家人也看不上他一个下人每个月的月钱,之前追着严图讨要月钱,那是因为他是严氏族人养大的,而且他是良民,找他要钱,不过是要回之前养他的费用。
严姜智都已经被卖身为奴,他们要还去跟个奴才拿钱,严村长的脸都要丢光了,还有严族长的儿子也是,他如今可是个官啊!
也就因为如此,严姜智才能脱离严氏族人的桎梏。
谨一还想往下,却突然停了,黎浅浅扭头就看到严姜智匆匆跑过来。
“拿好东西了?”
“是。”严姜智笑着举了举手,黎浅浅点点头,示意谨一带他回去,谨一扬眉无言的问她,不一道儿走?
“我还没忙完呢!”黎浅浅板起脸嗔道,“玄衣派人把我的大帮手拉走了,我这里缺人呢!”
谨一笑,扬声对外头喊道,“难怪没看到凤公子,玄衣把人拉哪儿去了?赶紧的,叫他给送还回来。”
就听春江她们几个的笑声,从各处响了起来,好一会儿,春寿才从一间屋子里冒出头来,“公子说他去去就来。”
“玄衣好像发现了什么,所以才找公子去看看的。”
黎浅浅冷哼,谨一见状不免好奇,问,“怎么回事?”
“听说又有凌云城的人过来了,而且好几个姑娘是冲公子来的。”春江快步走过来,低声对谨一说道。
谨一讶异的问,“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有人冲公子而来?”
“不知道啊!明明在凌云城的时候,公子和教主都易容了。”
按说应该没人能认出他们夫妻,可这几位才过来的姑娘,却一来就揪着追问凤公子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