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彻底将自己当成了林云汐，她时刻都记着自己的身份，即便是听到了舅舅和表哥的那番对话，她也不曾去过问半分，只当是没有听见。

丫头芽儿对是个很机灵的姑娘，不由地让她想起了从前的素缕，素缕从生到死两世都是因为她，这一世不知她如何了。

“小姐，你在想什么呀？这么入神？时候不早了，该休息了。”芽儿拧了帕子给她擦脸，催促她早些休息。

林云汐看着铜镜里那张陌生而稚气的脸，还是有些恍惚，难道从前的一切都是梦境？到底哪一世才是真的？

是第一世她被百里宗律和霍家所害是真，还是第二世她报仇雪恨却让百里景麒早早去世是真？

这第三世，连皇帝都已换了个人做，圣祖皇帝还健在，当年的天佑帝如今只是皇子，百里景麒只是皇长孙，由此推断，百里宗律应当只是皇子而已。

“小姐？”芽儿的帕子都递到她面前了，林云汐这才惊醒，她接过来，擦了擦脸和手，问道：“芽儿，你是什么跟着我的？”

芽儿似乎很意外她会这么问，有些不满道：“小姐真是健忘，芽儿是七岁那年被小姐看中，从人贩子手上买回来的。多亏了小姐你，要不然芽儿现在还不知道流落在何种地方呢。”

芽儿自顾自说话做事，只是嘀咕道：“小姐自那日噩梦过后，很是奇怪，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林云汐听见，便问道：“有何不同？”

她的确想知道。

从少女一直活到了老去的年纪，生儿育女，执掌偌大的社稷江山，她早已不知少女的心境当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