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可以认为你这句话是在讽刺露露不聪明吗?”
裴朔年的视线直勾勾地落在男人的脸上,想要找出任何的破绽。
他从一过来开始就一直在强调唐初露的名字,因为他看得很清楚,在陆寒时平淡无波的眼眸里面,只要一听到“露露”这两个字,眸色就会微不可闻地深沉下去。
陆寒时嘴角微微一勾,眼里却露出嗜血的光芒,就像毒蛇吐信一般慢慢地逼近裴朔年,“我最讨厌什么猫猫狗狗都敢跑出来威胁我,尤其是跑到她面前乱吠的野狗。”
裴朔年的眼神也稍微有了些变化,咬着牙冷声说:“少在我面前装作一副深情的模样,都是男人,我看得出你心里那点肮脏,怎么?和露露都已经结婚了,结果还冒出一个邵千金给你当未婚妻?”
“这年头还流行给前任打抱不平?是她找你哭诉委屈了?”陆寒时的声音依然冷淡,但也很明显听得出他语气里面的尖刺。
裴朔年知道他和唐初露吵架了,从刘阿姨那里得知这两个人是自从他那天搬进去之后就开始冷战的,而且陆寒时已经很多天没有回公寓。
他心里有底,便笑了笑,说:“你可能不知道,我一直都是她最依赖的人,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她找的第一个人永远都是我。”
“是吗?”
陆寒时的视线轻飘飘地落在他脸上,不像裴朔年那样直勾勾地盯着对方,反而有一种不在意的轻蔑,“挺好的,人你得不到,至少还能自我安慰。”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得到过她?”
裴朔年的眼神慢慢变得有些黑暗,心里的某种因子在作祟,低声道:“你可以回去问问露露,我和她在一起的那三年,就跟真正的夫妻一样。”
“我们是在一起过日子的,陆先生,我和她做了三年的夫妻,只差一个证而已。”
陆寒时没有说话,只是忽然转过身去,眼神还和之前一样淡然,从口袋里面摸出一根烟,点燃吸了一口。
他一只手还放在裤袋里面,眺望着远处,红色的烟头在他之间燃烧着,慢慢变得鲜红。
而后他吐出一口烟雾。
氤氲的白气将他的五官衬托得更加精致,眼底也更加神秘难以捉摸。
“裴朔年,一句忠告,你最好掂量一下自己承不承担得了惹毛我的下场。”
男人的声音很有磁性,说话的音量不大,但是却气场十足,字正腔圆的咬字将他每一个字的强调都狠狠地钉在在裴朔年的耳朵里。
陆寒时这个男人最让人恼怒的一点就是你完全没有办法忽略他,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举手投足之间就是有一种让人瞬间安静下来洗耳恭听的能力。
裴朔年忽然就笑了,“你现在是以什么样的身份来警告我?露露的丈夫,还是邵天薇的未婚夫?”
陆寒时直接将烟头扔在地上踩灭,掀起眼皮子看了他一眼。
只是一眼,什么话都没说,他的答案就像刀锋一样刮过裴朔年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