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在房门上,透过猫眼去看走廊里边的房间,心里面充满了一种纯洁女孩的优越感。
她可不是刚才那个穿着红裙子的女人,那种也就是男人会喜欢的在外面吃的野食,她这样的类型才是放在家里面的正餐。
只不过她也有些失望,没有想到像关肃这样的男人,也会需要解决生理问题。
果然男人都是一样的,本质上都是用那方面思考的动物,骨子里面刻着雄性生物的本能,对繁衍这种行为完全没有任何拒绝能力。
莫艾越发觉得,女人就应该要自爱,要矜持。
像刚才走廊上那个女人一样不知廉耻,就只会被男人当成玩物。
她才不是那样随便的女人。
夜重花深。
蒋宝鸾的脑子里面像是灌入了一整片的海洋,水花不停地上下起伏,浪花四处涌来,拍拍打打,沉沉浮浮。
偶尔平息一会,又是一波新的浪潮朝她涌了过来,将她的思绪搅得支离破碎。
她迷迷蒙蒙地看着头顶悬着的吊灯,吊灯好像在摇晃。
她撇开头去,看着阳台的方向,窗帘紧闭,透过窗帘的缝隙有风吹进来,连带着窗帘也是摇摇晃晃的。
她身上全是汗,也有关肃身上流淌下来的,滴在她的脸上,顺着锁骨一路往下。
模模糊糊间,她听到男人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说:“下次,把指甲剪短。”
蒋宝鸾皱了皱眉头,有气无力地拍了他一下,“不行,我好不容易留到完美的长度。”
“剪短。”男人的语气不容置喙,仿佛在压抑着什么。
蒋宝鸾没说话,皱紧了眉头,手掐在他的肩膀上,脑子里面一片空白,已经无暇再顾及其他。
窗帘很厚,夜幕降下来之后,房间里面一片黑暗,看不见一点光线,
除了偶尔能够看到男人眼里一闪而过的眸光之外,夜色浓稠得深不见底。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个人的呼吸才渐渐平静下来。
蒋宝鸾闭上眼睛,迷迷糊糊地想要睡着,然后听到开关被人“啪”地一声打开,眼前瞬间一片刺眼的光芒。
她忍不住伸手挡住了自己的眼睛,不满地哼了一声。
关肃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眼里自然而然生出些温柔。
在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是如何疼爱缱绻之后,他怔愣了片刻,眼底的柔情瞬间变成了一片冰冷。
他盯着蒋宝鸾看了一会儿,嘴角绷成一条直线,什么话都没说,掀开被子下了床。
蒋宝鸾已经没有了动弹的力气,眼睛睁开一条缝隙。
朦胧中看到男人后背上惨不忍睹的抓痕,脸不争气地红了起来。
关肃的后背的确只能够用惨不忍睹四个字来形容,她的指甲在上面画出的痕迹一道接着一道,有的似乎还渗出了血丝。
让关肃看上去像是被人狠狠揍了一顿。
蒋宝鸾伸手将被子蒙在了脑袋上,闷闷的声音传了出来——
“知道了,我会把指甲剪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