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牛的姑姑乔三叶为了躲避老娘对婴儿下毒手,抱着新出生的侄女满屋跑,她投鼠忌器,乔老太太下手又黑,几圈下来乔三叶就被她抓住了的头发。
老太太毫不怜惜女儿,一把就把乔三叶的头发连着头皮薅下来一片儿,乔三叶哇哇直叫,她怀里的小女婴也啼哭不止。
“妈,这小丫头能吃多少粮食,您发发善心,给她条生路,把她养大了,将来也能给铁牛和以后的小侄子们换份彩礼”,乔三叶忍着痛,央求母亲。
老太太手上一顿,似是有些心动,乔三叶趁机抱着婴儿就要朝门口冲去,但屋里地面上狭小凌乱,她怀里又抱着个软乎乎的婴儿,速度上实在快不起来,转瞬之间,又落到了乔老太手上。
老太太一个大嘴巴呼到女儿脸上,三叶的右脸颊瞬间红出了一个手掌印,婴儿也被老太太抢到了手上。
刚刚端进来的那盆热水,还呼呼的冒着热气,眼看着就要成为初生婴儿的葬身之所,床上才生产完的女人,已经脱力昏迷多时,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这一次生的是男是女。
当然,就算她知道,也无力改变什么,女孩的生命在这个家里如同草芥,就像她的第二胎、第三胎和第四胎的三个女儿一样,才生下来,就被亲奶奶溺死在水盆里,她们甚至连个名字都没有,尸体也被随意丢弃在山间、河流中。
乔三叶被老娘的巴掌扇的耳朵里嗡嗡作响,几道血丝从她的鼻子、右耳还有唇角溢出,她无力再去阻止老太太的动作,绝望的朝门外大喊:“铁牛,别看!”
乔三叶话落的同时,门外铁牛的眼睛就被一双大手捂住了,凌双感觉到手上传来的一片濡湿,这孩子哭了一脸的泪,还咬破了自己的嘴唇。
产房的门被人从外面踢开,同时,一颗小石子从来人手上弹出,正中乔家老虔婆的膝盖,当时她就踉跄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