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奴才虽然这么说,可是语气却丝毫没有畏惧。
徐云穹气急败坏,还想要说什么,身旁跟着的侍卫已经不给他机会。
直接毫不客气地大力压着他,将他压得一个踉跄。
丝毫不给他反应的机会,押着他往地牢里走。
徐云穹怒目圆瞪,面目狰狞,不顾形象的破口大骂,质问凭什么给他这样的待遇。
然而宫里的侍卫不管不顾,不把他的发疯放在心上。
不以为然,只认为他在垂死挣扎。
那奴才就是睢刚,他低着头,面带嘲讽,不由在心里想道,企图刺杀我们的陛下,怎么可能完好的回去?
徐云穹就这样被带到了地牢里,和一众浑身是血、不知是死是活的犯人待在一起。
如果他认为只是这样便可以了,那他真的太过天真。
就凭他企图动云初这一点,沈容谨根本不可能就这么放过他。
这就是他让睢刚过来的原因,睢刚最知道他的心中所想。
只见睢刚面带嘲讽的拿着审问犯人的鞭子到徐云穹面前。
徐云穹刚被狱卒带出来,一把扔在地上,之前干净的衣服早就染上了血污。
他看到这阵仗,不用想也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里面的怒火就要喷出来。
牙齿打着哆嗦,浑身害怕得止不住颤抖,缩着身子往后退。
手指还故作气势的深处,企图指责他们,脸色发青的质问:
“你们想干什么,把本宫关在这里,难道还想用刑不成?你们怎么敢,本宫可是漠北国太子,私下用刑,你们难道想挑起两国战事不成。”
“你们这群狗奴才,给本宫滚!”
明明是命令的语气,但是他吓得已经哆嗦,说出来的话没有丝毫太子的威严。
反倒是卑鄙之人的气急败坏更甚。
眼底的阴狠与狭隘在此时都没有消下去,愈加过分。
睢刚看着他的怂样,嗤笑一声,算什么男人,还没开始便吓成这样子,呵!
就这副样子,还能当太子,漠北国迟早败了。
不过这话,睢刚也只在心里想着,他没必要,给陛下招惹没必要的麻烦。
于是面无表情地来到徐云穹面前说道:
“陛下好意与漠北国联姻,邀请漠北国使臣来昭云国,可是你们竟然意欲刺杀我国陛下,惹得我国上下人心惶惶。”
“如今我审问的不是漠北国太子,而是刺客,为了两国和平,我想,就算是漠北国皇帝也是不会阻止我们如此举动。”
一番话说得冠冕堂皇。
之后,睢刚懒得再听他说些咒骂之话。
直接眼神示意狱卒将他绑在柱子上。
“若不老实交代为何刺杀陛下,那这审问便不会停,殿下好生受着吧。”
鞭子毫不客气地一下一下打在徐云穹身上,皮开肉绽的声音在安静的地牢里格外明显。
从第一鞭子下去,徐云穹就绝望的叫喊,一把鼻涕一把泪。
一开始还愠怒咒骂,后面根本承受不住的求饶,无比卑微,只想让身上的鞭子停下,一句一句毫无底线的求饶。
睢刚眼神嘲讽无比的看向他,毫无男子气概,便是这幅德性吗?
还不知死活的想要刺杀云初公主与陛下,死不足惜。
不清楚多少鞭子下去,他的身上已经血肉模糊,衣服破破烂烂完全看不出之前华丽的模样,布满了血污,血液还在滴滴哒哒的往下流,周身发出死气。
嘴角处也不可抑制的滴落脏血,无力地垂下脑袋,耷拉下来,痛苦的不断呻吟着,一股血不住地涌出。
任谁看到,也不会想到这是漠北国太子,完完全全就是犯人的模样。
徐云穹只觉得浑身钻心的疼痛,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死了,无边的恐惧涌上心头,身上越来越凉,不知是血还是冷汗,止不住的颤抖。
他不能死!他不能死!他还没有坐上龙椅,坚持了这么多年,那老不死的终于要死了,他凭什么?
沈容谨,他怎么敢这么对他,不可以。
如此想着,他又挣扎着吐出模糊不清的字眼。
“我……我认……放……放……”
断断续续的字眼传入睢刚的耳朵里,可他只是冷笑一声,如此怎么可能?
“扑醒他。”
毫无感情的声音响起。
一桶冰冷的水就这样从徐云穹的头顶浇落,他痛苦地哀嚎着,‘啊’,惨叫在地牢里回荡,令地牢里的牢犯战栗不止,颤抖着缩在角落。
他身前露出来的地方没有一块好肉,被浇下来的冷水涨的发白。
哪怕徐云穹的身子已经疼痛难忍,不敢动,可是依旧忍不住的哆嗦颤抖。
劈头盖脸的痛苦蔓延开来,明明已经疼到极限,可是没有办法,还是得承受。
终于,他绝望的哀嚎一声便晕了过去,面色毫无生气,脸上都溅满了血污。
睢刚满意的看着自己的结果,嫌弃的扔下手中的鞭子,吩咐道:
“给他撒点药,人可别弄死了,把他和其他犯人放在一起,不需要专门安排,听到了吗?”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他着重看了一眼狱卒。
狱卒点头哈腰地应下,表示自己应下。
睢刚点点头应下便走出去打算给陛下汇报。
狱卒看着半死不活的徐云穹,啐了他一口唾沫,唾弃的说:
“呸,什么太子,也敢在陛下面前造次,不知死活。”
他命人将他直接扔到牢房里,看都不多看一眼,又拿出怀里的药粉,随意地洒在他的身上,也不管有没有撒到伤口。
他审问了这么多年的犯人,死不死得了还是能看出来的,这点伤,大不了多吃点苦头,根本死不了。
等狱卒将他‘唰’的一下,像破败的垃圾一样,扔进地牢里,极其随意的说了一句:
“不要弄死了。”
便出去了。
缩在墙角的犯人这才敢探头看过来。
面对浑身血污的徐云穹,他们刚才可都是全程目睹了他受刑的全过程,奸笑不止。
眼里的淫邪隐藏不住,令人作呕。
几个人把他拖到角落,衣服扒了个干净。
其实那身衣裳也早已不能见人,破败无比,什么也挡不住,身上的血污逐渐干涸发出恶臭的血腥味。
徐云穹昏迷着,什么也不知道。
一众蓬头垢面,散发着恶臭的犯人不知道被关在这里多久,对着徐云穹露出垂涎的恶心表情,腥臭意味十足。
他们露出阴笑,等着徐云穹醒过来。
徐云穹此时还不知道,他醒过来会面对什么,令他崩溃恶臭,仇恨一点点衍生,却再也没报仇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