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这片土地上原有的那些人们呢?”赵高忍不住多问了一句废话,答案其实不需要中行说来告诉他。
“那些贵霜,安息,月氏,绝不可能的勇猛的匈奴人对手,所以这样的土地也只有匈奴配拥有。”中行说的眼神中有一丝狂热,难怪他能够如此淡定的准备和汉朝决战,因为虽然看不到任何一点胜利的希望,至少匈奴族会留下另一只发家的本钱,“这些统领匈奴的,是传奇的君王冒顿单于,相信你不陌生这个名字。”
冒顿,这是个上过历史课本的名字,匈奴正是从他手上变得一步步强大,成为了横卧在草原上的庞然大物,让汉人寝食难安。现在这个人物重新归来,却明智的避开了这边无敌的对手,转而向着更广阔的世界去索求更高的理想和利益。
这就是眼界和格局,眼前这个枯败瘦弱甚至带有尿骚臭的阉人,居然给出了这样破局的奇谋!
“这样你还要投靠匈奴么?”中行说的脸色一片潮红,心情忽然变得莫名的预约,话语中的意味也不言而喻——眼前的匈奴虽说看起来还是一如既往的强大,实际上却依旧是抱残守缺准备殊死一搏的亡命徒。老族若是真铁了心投靠匈奴,恐怕好处未必能占着多少,匈奴败落的那一刹那却是一定会遭受各族最惨烈的报复。
这就是草原上的规矩——既有所能,则必然有所不能。
“吁,你怎么这么冥顽不灵?”中行说话刚说了一半,却发现刚刚还苦笑着的赵高稍稍放开了自己一部分的规则,一些规则上的印记顿时处于可被感知的状态,而中行说的话,却是再也说不下去了。
“金国之死敌!”这是赵高的特有称号,其中的规则居然跨越无数个剧情世界,依旧保留在他的身上。
在这个称号的影响之下,所有剧情世界中有金国的存在,那么所有从属于金国的单位自动和赵高成为死敌的状态,而且这种关系已经没有了任何改善和调和的可能。
“你是怎么做到的?”这段规则是如此的奇怪,哪怕是以中行说的眼界也是从来没有见过的。这种以龙运为依托,以规则为依据的仇敌关系,到底赵高得干了多么天怒人怨的事才有可能!
“我杀过金国的皇帝,还劫掠过他们的国运。”赵高苦了眉,当初杀完颜守绪那会儿是开心,后来就宋钦宗夺金国国运也不错,然而哪知道出来混迟早要还,现在的金国虽说根本没有哀宗皇帝,然而这份仇的化不开的。
“完颜阿骨打可不是什么气量宽广的人,偏偏他还称得上雄才大略!”中行说以看死人的眼光看着赵高。他干的这两件事中任何一件都是不共戴天之仇,能够安然地活到现在,一方面和他刻意隐藏了规则有关,另一方面恐怕也是因为金国现在身处蒙古和大宋的压力之下,又有耶律氏的大辽虎视眈眈,自己的日子恐怕好不到哪儿去。
“问题不在这里。”中行说恐怕赵高受到的打击不够大,往最东方的位置一指,接着说道,“你这个称号恐怕有一定的延展性,你可别忘了,那边的大清帝国可也是女真族出身!”
和金国相比,一个统领国中国近三百年的王朝,恐怕已经不逊色于历史上任何一个强大王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