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匪遭到文朔、崔绒、石晃与众蓝衣蓝布蒙面人内外夹击,被迫攻前防后,一心二用,到后来非死即伤,人鬼各散。
群匪已散,众蓝衣蓝布蒙面人即时组成两个同心圆,将文朔护卫圆心之内。此同心圆,内圆由六人组成,外圆由九人组成。内六人各持一柄短剑,外九人各持一柄长剑。群匪再次聚拢围攻文朔众人,已是近不得文朔身边了。文朔在双重保护之下,双手虽然还各持一柄铁尺,却是无从下手了。
文朔站在圆心,见北面山下有一白衣白布蒙面女子双手各持一柄短剑,一路向上飞杀而来。白衣白布蒙面女子来至围攻文朔众人的群匪圈外,一剑刺透壑绕山三堡主的背胸。继而在群匪外围飞舞短剑斩颈割喉,好像一只白蝴蝶飞舞在喷放的鲜红花丛中。围攻文朔的群匪遇此恶女子狠杀,再次逃散。
白衣白布蒙面女子见群匪逃散,直冲壑绕山二堡主而去,舞剑正欲斩杀壑绕山二堡主之际,文朔纵出双重保护圈,落至白衣白布蒙面女子近前,急忙拉住白衣白布蒙面女子的手腕,道:“留他性命,我有用处。”白衣白布蒙面女子向文朔道:“留坏人性命,就等于害好人性命。你怎么了?”文朔闻声,讶道:“你是?”白衣白布蒙面女子道:“我是谁?”文朔不及回话,手持铁尺追上逃跑途中的壑绕山二堡主,用尺镡击中其颈后天柱穴,令其昏晕倒地。众蓝衣蓝布蒙面人见文朔追击壑绕山匪首,随即护卫于侧。此刻,壑绕山二堡主方才倒地,便有两个蓝衣蓝布蒙面人取出绳索将其反剪双臂绑了。
文朔返回白衣白布蒙面女子面前,道:“你怎么一个人冲杀上山?这有多危险,你不知道么?”白衣白布蒙面女子笑道:“我就知道你是关心我的!”说着,白衣白布蒙面女子搂住了文朔手臂。文朔急道:“姑娘切莫如此!”白衣白布蒙面女子坦然道:“这又如何?”文朔摆脱白衣白布蒙面女子环臂,向白衣白布蒙面女子身后望了望。
白衣白布蒙面女子向文朔道:“别看了!她现在不在壑绕山。她负责制人,不杀人。她的任务已在昨晚完成。现在已经带领部众撤出壑绕山了。你们能这么轻松战胜土匪,皆是她的功劳。你没发现这些土匪大多体虚身弱,不堪一击么?”白衣白布蒙面女子行近文朔,取出一方纯白绢帕给文朔擦净脸颊上的汗渍。文朔腾然面红耳赤,手足无措。白衣白布蒙面女子向文朔道:“你死都不怕,还怕我给你擦汗么?”文朔头脑晕蒙,口中“这……”了一声。白衣白布蒙面女子道:“你是怕她看到我亲近你么?”文朔随口道:“不,不,不!”白衣白布蒙面女子笑道:“你不怕!太好了!呵呵呵……”白衣白布蒙面女子再欲靠近文朔。文朔吓得连连后退。
文朔见群匪向山下逃跑,即避离白衣白布蒙面女子,登上山顶望风台。文朔向壑绕山四周观望,只见众黑衣橙布蒙面人由东面山下向山上冲杀;众黑衣白布蒙面人由北面山下向山上冲杀;众黑衣黑布蒙面人由西面山下向山上冲杀;侁辰道众由南面山下向山上冲杀。此时,山南主路上叶风驱飞霜卷,挥舞冷炬长剑将前进途中遇到的土匪砍切翻飞,一路冲至山顶。文朔见四路人马将群匪赶上山来,快步行下望风台,告知山顶众人准备再战。
叶风冲至山顶,看见文朔无恙,悬心安落。继而将稚竹锥和竹叶剑掷给崔绒。崔绒笑道:“还是自己的兵器趁手!”四兄弟与十五名蓝衣蓝布蒙面人布好阵位待匪上山。渐渐地,山下四路人马将逃跑的五十余土匪赶上山来,与文朔众人内外夹击。
群匪见百余武艺高强之人围歼己众,自知战无可胜,纷纷跪地求饶投降。文朔见状,即向己方众人道:“群匪已降!大家停战!”可己方众人唯有蓝衣蓝布蒙面人与侁辰道众听命,其余众人毫不理会文朔之言,继续砍杀群匪。文朔见状,只好挥舞铁尺格挡众人兵刃。可文朔挡得了这边,挡不了那边;挡得了那边,又挡不了这边。最后只剩下蓝衣蓝布蒙面人与侁辰道众擒获的九个土匪保住了性命。文朔见其余投降的土匪尸横山顶,实是无可奈何。
文朔让蓝衣蓝布蒙面人将壑绕山二堡主带至自己近前,审问道:“你是此山匪首之一?”壑绕山二堡主见文朔是一少年,心甚藐之,不与答言。一魁梧蓝衣蓝布蒙面人见状,一脚将壑绕山二堡主踹倒在地,旋即右脚踏住其背,伸出两支大手硬薅壑绕山二堡主头颈,怒道:“不说话!你有种就永远别说话!”壑绕山二堡主头颈被薅得疼痛难忍,胆战心惊,急忙喊道:“饶命啊!我是此山二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