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膺劭心内道:“无畏式?什么无畏式?我曾祖父的迎战招式?剑都背到身后去了,他怎么和我斗啊?”文朔向晋膺劭道:“我既为祖辈,理应让你这孙子。孙子进攻来!”晋膺劭怒道:“你小子敢骂我?”文朔道:“我与汝祖父为一师之徒。我为祖,你为孙,难道不对么?”
文朔看了一眼晋艮霄。晋艮霄向文朔闷哼了一声。晋膺劭见祖父不悦,旋即舞剑劈向文朔头顶。文朔见晋膺劭向自己进攻,既不躲,也不避,将身向上闪跃,右脚踢在晋膺劭右腕上,登时踢飞晋膺劭手中长剑,同时文朔左脚踹在晋膺劭前胸,晋膺劭仰面飞出,重重摔倒在地。
晋膺劭旋即起身,欲拾利剑。文朔落地,一脚踢飞晋膺劭落在地上的利剑,纵身晋膺劭近前,一剑平扫晋膺劭脖颈,晋膺劭一缩头,不禁惊叫一声。文朔见晋膺劭既无招破解自己的进攻,又无法躲避自己的木剑,文朔不忍伤害晋膺劭,旋即一转腕,将剑面“啪”的一声拍在晋膺劭头顶上。
晋膺劭登时满面羞红,臊气升腾。文朔道:“这一剑是我替你祖父告诫你,不论何时你都要尊敬长辈。我虽年少,但我毕竟是你祖辈。你不尊敬我即是不尊敬你师祖,亦是不尊敬你祖父。”晋膺劭面现怒色,拾起地上长剑,旋即一剑猛刺文朔胸膛,文朔旋身至晋膺劭左侧,一剑劈在晋膺劭右腕上,晋膺劭登时利剑脱手,文朔闪即斜挥木剑,斩向晋膺劭脖颈,这两连招名曰:“落凤冲霄”,俗称:“劈手斩首”,是凤鸣绝技之一。文朔虽不知“落凤冲霄”之名,但晋坤霄与晋震霄、晋艮霄、晋兑霄却是通晓“落凤冲霄”。四位老师兄弟见文朔将此招用到极致,皆惊呼文朔手下留情。可四位老师兄弟只出口一字,文朔木剑已抵在晋膺劭脖颈上,晋膺劭登时全脸惨白,惊汗下坠。众人皆知,文朔手中若是利剑,晋膺劭的右手与头颅早已落地了。
晋坤霄急忙向文朔温言道:“十弟武艺超群!本堂无人存疑,无人再疑!好了!十弟收剑吧!”文朔将木剑入鞘,站在晋膺劭面前,温言道:“今日比武,我出招有些粗重。我向你道歉了!希望你记恨不过今日!”晋膺劭本以为自己收拾一个毛头小子,好比屁崩蚂蚁一般的轻松有趣。岂料自己被人家的屁给崩了!晋膺劭见祖父阴郁的大脸没有缓色,便重拾利剑,欲再挑战文朔。晋艮霄见文朔言行皆有理有度,又先向孙辈道歉,反映衬得自己形秽不堪。晋艮霄见晋膺劭重拾利剑,意欲挑战,即向晋膺劭朗声道:“膺劭退下!”晋膺劭见祖父发话,即右手反提利剑,拱手躬身道:“孙儿遵命!”
晋庆劭与晋庚劭、晋康劭、晋廉劭、晋度劭、晋庞劭见晋膺劭对文朔十分的无礼,心甚不悦。但大家皆是久别重逢的自家兄弟,不好当众明言。晋庆劭行至文朔近前,规规矩矩伸出双手,向文朔道:“十叔祖将木剑交给徒侄孙保管罢!”文朔微笑道:“劳你费心!”继而,文朔将木剑交给晋庆劭。晋坤霄向文朔道:“十弟且到堂内休息慢谈。”
众凤鸣霄字辈翎羽再次步入凤鸣堂,晋坤霄在西列第一把座椅就坐,晋震霄在东列第二把座椅就坐,晋艮霄在东列第四把座椅就坐,晋兑霄在西列第四把座椅就坐,文朔在西列第五把座椅就坐。四老一少,五兄弟于各自座椅安坐后,晋坤霄让众晚辈皆在院中侍立。
晋坤霄待众辰字辈与劭字辈翎羽依辈分长幼之序规矩侍立院中后,即让其长子晋侁辰关闭凤鸣堂正门,于门外侍立。凤鸣堂内唯有五位凤鸣霄字辈翎羽,晋坤霄向晋震霄、晋艮霄、晋兑霄、文朔道:“咱们五兄弟聚齐,可以开启竹心花锁和剑匣了。”文朔应是,起身将蓝布袋内的锦匣放在自己座椅左侧的几案上,晋坤霄与晋震霄、晋艮霄、晋兑霄皆起身聚至锦匣旁注目细观。
文朔引手锦匣,向晋坤霄和晋震霄道:“请二位师兄解开上下两层竹心花锁。”闻听此言,晋坤霄与晋震霄皆面现微笑,静观文朔。文朔见二位师兄只是看着自己,而不去开锁,心里实是纳闷。
晋震霄向文朔微笑道:“十弟!这竹心花锁只是锁么?”文朔细品了品三师兄晋震霄的话,继而向三师兄晋震霄试探道:“竹心花锁不只是锁?”晋坤霄与晋震霄、晋艮霄、晋兑霄看着小师弟懵懵的样子,不禁齐笑。文朔见四位师兄这般状况,即道:“竹心花锁是暗器!?”晋坤霄微笑颔首道:“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