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苏离在宫中忙完，回到府里听说了今天发生的所有事后，苏离沉默了。

良久，苏离起身准备去看看蒋念念。

苏离进去的时候，蒋念念正在听玉兰念书，躺的十分板正，双手整整齐齐的放在腹部，无神的双眼直直的对着床顶的轻纱。

“十九殿下。”玉兰合起书，朝苏离行礼。

苏离眼角一跳，这不是念念书架上放的都有些发黄的建材大全吗？

他记得这本书是念念六岁的时候睿儿送她的，当时他还觉得睿儿竟然懂得怎么给别人送礼了，直到一年后他去帮念念取书的时候，在书架的最顶端发现了这本书。

那时他还有些好奇念念为什么不看，念念只说让他拿下来翻翻就知道了。

他拿下来翻了翻，里面乍一看每一样讲得都很详细，但是仔细一看，这就连最基本的名称都是错的，后面的介绍更是一个又一个的传说。

........

他的错，他高看睿儿了，这八成又是派人找了这方面最厚的书，但是压根没看书里面的内容，这书里面竟然还有陶瓷的制作。

他记得这书里面的内容又臭又长，早就被念念放在不知道哪个角落了，玉兰能找出来也是不容易。

苏离转头看向一旁发呆的念念，不知道是不是今日发生的事给她心灵带来了伤害，此时蒋念念整个人散发着一种灰败的气息。

别说，还真有点同情她。

想着中午蒋念念吃了许久，下午可能不会很饿，所以晚饭的时候蒋念念只有一碗粥。

当然，这粥也不是白粥，粥里面还有皮蛋瘦肉，外加香菜和一点青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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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玉粉在门口刚睡着，暗卫就看到夫人打开房门，飞了出去，暗卫立马跟上。

之后就和上次一样，只不过蒋念念回来的时候动作没有以前那么利索。

“殿下。”暗卫递上从倾颜楼里面传出来的信。

昨天最顶楼好像发生了争吵，有大量碎了的饰品被运出来，上面还有些许血渍。

自从第一次查到他们进了倾城楼后，苏离就派了人潜进里面，虽说还不能接触到最高层，但是简单打听一些基础消息还是没有问题。

苏离来到蒋念念的房间，所有人出去后，金钰立马睁开双眼，二话不说走向书桌。

苏离注意到，金钰的腿似乎有些不太便利，写字的时候手也有些发颤。

“你受罚了？”

金钰一愣，像是没想到苏离会关注这些，轻轻的点了点头。

“为什么。”

‘因为上次蒋夫人来的时候我没有戴面具。’

苏离明白了，金钰的主人是把在这里受的气发在了金钰身上。

金钰沉默了一下，然后开始写她这次打听到的消息。

‘这次我回去，正好碰见那群贩卖人口的人来找主人合作，说是他们现在不好抓人了，想要让主人提供更多帮助，例如将倾颜楼不要的女子全部送给他们，还有替他们吸引更多人来一类。’

“据我所知，他们最近抓的人比以往还多，为什么还说不够。”苏离问道。

‘听说是因为他们这边的老大许诺了什么，再加上最近消失的人太多了，所以不得已找上了主人。’

不得已？这词，用的有些微妙啊。

“他们不是很愿意找你主人吗？”

‘对，主人每次都会让他们出许多钱。’

“他们只有你主人一个合作对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