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皇帝适时开口,提醒文祁莫要做得太过了。
文祁冷哼一声,丢给皇后一个眼神,意思是接下来看你的了,把握不住别怪我不客气了。
皇后深吸一口气,挺起胸膛,直视皇帝。
“皇上,贵妃此举已经人证物证具在,这是什么意思,我看手确实伸的太长了,那要这样算是不是我也应该给四皇子身边安几个人啊,我才是正经的嫡母,关心儿子是应该做的不是么。”
皇帝一下冷了脸,口气也不太好了,“皇后这是在威胁朕么。”
“皇上好偏心啊,我是担心我妹妹的将来啊,不如我现在就以下犯上杀了贵妃,一了百了如何?”
文祁恍惚看到了当年刘贵妃在世的场景,一下火上头了,匕首同时出鞘,人一个旋身就将贵妃抓在了怀里,匕首顶着她的脖子。
“我很不喜欢你,看见你我想起了那个死去的女人,你跟她一样让人恶心讨厌,不如你去死好了,你死了我才能放心的离开月华国,这样我妹妹跟前就没有这么讨人厌的东西时时刻刻盯着了,你说好不好啊?”
文祁用刀尖在她脸上来回的比划着,轻轻的用刀刃摩擦她的肌肤。
贵妃吓得整个人都在颤抖,身体都软了,眼泪一下飚了出来。
“不要,不要杀我呀,皇上救我呀。”
贵妃吓得双手来回摇摆,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挣脱文祁的挟制。
皇帝也站了起来,表情十分严肃冷厉。
“皇上,你太过偏心了,我心里很窝火,我一定要找个人出气的,要么是你四皇儿,要么是她,你选一个,否则和谈作废,我带人返回大齐,不日我将出兵攻打月华国,美人误国您将被载入史册。”
文祁压根不在乎月华国皇帝生气与否,月华国的国力是最弱的,不如鞑靼国,更比不上北魏和大齐,完全是占据了天然的地理形势的便宜,易守难攻,但不代表攻不下来。
“你莫要生气,我们慢慢商量么,你怎么脾气这么急呢。”
皇帝一听立刻改了口风,态度也和软了不少。
“皇上,贵妃此举实在太过了,已经严重影响了朝堂正事了,我的意思她的宫权应该暂时交给其他四妃共同协理,还有对贵妃的行为必须做出处罚。
若是再让我知道我儿子身边出现贵妃的人,那我会毫不犹豫的全部杀掉,我不会在坚守道义,到时候谁的儿子先死,可不好说呢。”
皇后也下了最后通牒,趁机抓住了机会,一举将贵妃的宫权拔掉,只等着拔掉她的羽翼,同时也给皇帝做了威胁。
“皇后……”
皇帝的声音有点恐吓警告的意思。
皇后眼中含泪,“既然我保不住我的儿子,我们母子多年来被人一次次亏待,不如全死干净好了,全都去死。”
皇后嘶声力竭的吼着,带着一腔孤勇和愤恨,恨不得咬死这对狗男女,天知道这些年对着一个畜生一样的没心肝的男人,她忍的有多辛苦。
皇帝愕然,怔愣的望着皇后,好半天回不过神来,忽然间头一次认识到皇后如讽刺决然的面目,不再隐忍,不在沉默,而是奋起反击,不惜一切代价。
“你要相信没有这位长宁公主,我随时都可以要了聂子瑜的命,我只是为了我的儿子隐忍多年,但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触碰我的底线,我不光要他们母子的命,我要的还有更多呢。”
皇后眼角滴下一滴泪来,态度却异常的坚持和凶狠决绝。
“母后。”
聂子涵在这一刻仰起头闭上眼,平复心中激动的情绪,握着皇后的手给与无声的支持。
“父皇,难道我不是你的儿子么?为什么如此差别待遇?”
聂子涵望着皇帝控诉,眼里是平静无波的凉薄,不再有一丝一毫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