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血口喷人,黄大人,请治此人延误军机之罪,如若不理,若人人都按时不到那还谈何行军打仗,此人不杀不足以镇军规。”血映凌霄也不甘示弱,站出来反驳道。
“大人,难道您要听信一个叛贼亲信的话语吗?”任远也在一旁说道。
黄大人在台上也是一阵的头疼,任远是西南卫凌泠的手下干将,凌校尉在巡风司里的大名无人不知。如若随意处理了对方手下的人,那自己恐怕要头疼一阵时间,弄不好,凌泠那个娘们恐怕要直接上京师找自己的麻烦。但血映凌霄也是东南卫清风侯手下的干将,那也是个不好惹的主。这是两大巨头隔空对弈,而自己则夹在中间受气。
想到这里,黄大人也是一阵气恼,他大手一拍桌子,“好了,你们都是异人,异人不是一向不是喜欢逞凶斗狠吗?今天便以你们异人之间的规则行事。两人下场比斗,输者领罚,赢者免罪。”
“黄大人此言当真?”任远眉毛挑了挑。他没想到黄大人竟然如此裁决,想来是也是被气的晕了头。
“本官自然一言九鼎。”黄大人说道。
“嗯,那好,血映凌霄可敢下场和任某比上一比。”任远转身问道。
“就怕你不敢。”血映凌霄哼了一声便从几案后面抄起了一杆方天画戟走到了庭院之中,“来吧,让我请教一下能刺杀蛮王之人到底有什么本事?”
“居然还是个力量型的。”任远看到血映凌霄手中的方天画戟不由得愣了一下,没想到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居然还有如此悍勇的一面。
“怎么不敢?”血映凌霄在庭院之中喝道。
“既然你找死……”任远口中说着身行却如同闪电一般来到了血映凌霄的面前,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多出了一条长鞭,银色的蛇头闪烁着光芒向着她的胸前刺来。
“好快!”血映凌霄惊呼一声,不过任远距她已经不足两米,这点距离却不足以施展方天画戟。
血映凌霄也是果断之人,当即将方天画戟交到单手,右手从腰间拔出了佩剑同样向着任远的腰间斩了过去。她算准了任远身上并没有穿铠甲,必然不敢跟自己硬碰硬的换伤,只要逼得对方后退便有了还手的机会。
即使对方不后撤,那么,自己手中的这把宝剑也足以切开对方身上的那件制式的劲装。而自己身上则穿着全套的铠甲,里面还有一层软甲,就不信对方的长鞭能突破自己的防御。
任远不知道血映凌霄是怎么想的,不过他确实不愿意跟血映凌霄用以伤换伤的打法。同时他也不打算按照血映凌霄的剧本走下去。
长鞭在半路忽然向下一转,挡在了宝剑的横扫的线路上。宝剑砍在银蛇鞭上发出了当的一声轻响。银蛇鞭毫发无伤,而那把宝剑却出现了一个米粒大小的缺口。
“该死,”血映凌霄心中暗骂了一声,随后抽身后退,准备拉开距离施展自己长兵器的优势。然而她却看到了任远眼中戏谑的神情。
“中计了?”她的脑海中闪现出了这样一个年头。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正在血映凌霄思考的时候,忽然感觉到胸前一阵剧痛。她低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一根黑黝黝的长钉已经钉在了自己的胸口。黑色的鲜血滴滴答答的顺着伤口流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