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安西英不幸被那些可鄙的军阀刺杀了,我很悲痛,”罗波重重的将手拍在次恩琪梅的办公桌上,发出不小的声响,前伏着身体。虽然说这自己“很悲愤”的话语,可是罗波的脸上却没有任何悲痛的表情。
次恩琪梅自然知道这是罗波对自己的摊牌,于是大手一挥,将办公室其他人员全部请出去,才耐心的叫罗波坐下:“胡安西英是什么人,你也不是不知道,这么冲动的性子,不小心出了意外,也是可以理解的啊。”
这句话的关键在于第一句话,胡安西英是什么人?是说胡安西英是创始124人之一,是资格最老的一批人吗?当然不是。
对于罗波来说,胡安西英是罗波在雷云之子组织的第一个上司,雷云之子刚刚建立的时候,胡安西英负责统领他们的武装力量,而罗波则是他的副手,此后胡安西英一直掌控着雷云之子相当一部分军队。
而对于斯乌农吉奥日恩来说,胡安西英是他手下四大干将之一,斯乌农吉奥日恩能在雷云之子中声势日大,与胡安西英的支持分不开关系。
在雷云之子开始北伐的时候,北伐军主帅是斯乌农吉奥日恩,副帅就是这位胡安西英,北伐这6年中最出色的战役,也基本是这2人打下来的。
因此胡安西英也成了胡努修奇元的眼中钉,肉中刺,一是胡努修奇元认为这个创始124人居然转投斯乌农吉奥日恩,是对自己的背叛;二是在斯乌农吉奥日恩死后,胡安西英成了其最大继承者,也是目前雷云之子中最多掌控军事实力的人。
于是他就死了,和斯乌农吉奥日恩的死因是相同的理由,由于“盘踞在黑尼米的军阀派出了刺客,刺杀了胡安西英。”
罗波听到这个说法,第一反应是不信,于是立刻去找次恩琪梅,果然次恩琪梅也没什么隐瞒的意思,虽然没有明说是自己做的,但也差不到哪里去。
“先是特奥次恩芝安死了,再是斯乌农吉奥日恩死了,然后是胡安西英死了,死的还都是斯乌农吉奥日恩派系的人,你当……”毕竟这是自己的上司兼荐主,罗波忍住自己的粗口,用尽量温和的语言述说,“难道其他人看不出马脚吗?”
听到罗波的话,次恩琪梅先是叹了一口气,随即脸上表情转化,露出的表情阴狠到让罗波不寒而栗:
“我们也没有选择,罗波,如果让斯乌农吉奥日恩在这样下去,那么就是我们被踢出去!干干净净!我们组建了雷云之子,难道雷云之子要变成斯乌农吉奥日恩那个狗贼的产业吗!所以只能先下手为强!”
“可是他们都是顶顶有能力的人啊,还是组织的顶梁柱……”罗波语气并不坚定的辩解几句,似乎忘记了昔日对特奥次恩芝安的厌恶。
次恩琪梅翻了翻白眼:“不能为我们所用,再有能力又有什么用?别说这些扫兴的话了,罗波,斯乌农吉奥日恩那批人要全部处理掉,所以会空出很多位置,胡努修奇元大人打算提拔你,你也算是能信得过的。”
罗波听了次恩琪梅的话语,脸上露出高兴的表情,似乎忘记了刚刚的不愉快,握着次恩琪梅的手表示感谢。
然而一回到旗舰上,罗波就迅速秘密去找了奥多在舰队的代言人,赛耶马汉。
赛耶马汉是共和派的新星,同时也是华斯恩顿的外甥,那么就是罗波的儿子的妻子的父亲(华斯恩顿)的妹妹的儿子(去特么的不是很熟【在亲戚关系称呼计算器上铩羽而归的作者的怨念】)。
见了他以后,罗波开头一句“雷云之子药丸”,就把赛耶马汉震住了。
“这不、不就遭遇点小挫折吗?你们可是南区霸主啊,建立了前所未有的功绩,”赛耶马汉有些语无伦次。
罗波表情严肃的说道:“我都五十岁了,这种事情还是能看清的,只是荐主他们处于一种迷之自信罢了。你听着,奥多这次深深的干涉进南区战争,要是雷云之子失败了,你们也讨不了好,至少是共和派讨不了好,所以我们必须密切配合。”
“怎么个配合?”
“看紧舰队,到一定时候,我恐怕会带着雷云之子前往奥多。”
“你们前往奥多?”身为奥多当地人的赛耶马汉本能的对第三股势力插入奥多感到不愉快。
“你难道还没想明白吗?共和派大力支持雷云之子,如果雷云之子成功了,那么共和派就做了正确的投资,自然稳固地位打压路易斯流亭派;但是如果雷云之子失败了,你们就会被路易斯流亭派碾压的粉身碎骨,路易斯流亭派会拿你们的头颅去讨好莫斯安铎家族!”
罗波说道这里的时候十分激动,赛耶马汉还以为他接下去会怒吼的演讲,可是罗波此时表情却突然平静下来,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这只是一个可能发生的预案而已,你知我知,我会把我儿子派来,做个准备也好。”
说到这里,罗波就通过密道离开了,留下独自思考的赛耶马汉。
这时候赛耶马汉其实已经要辞去舰队的职务了,因为在雷云之子北伐中,作为舰队副提督之一的赛耶马汉立下不少功劳,让雷云之子战后豁免了奥多的保护费。所以赛耶马汉已经成为奥多的议员,将要被共和派推出作为华斯恩顿的继承者。
既然即将代表共和派,那就得站在共和派的立场上来思考问题。罗波说的可能性确实很可怕,共和派此时已经将前途绑在雷云之子身上——这是随着雷云之子北伐的胜利,绑定程度一步步加深的,此时已经没法脱身了,共和派没法脱身了。
就以如今共和派与路易斯流亭派的仇恨来看,用共和派的脑袋去讨好莫斯安铎家族,他们是肯定做得出来的,所以想让自己不成为祭品,引入与共和派相善的雷云之子,也是个不错的举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