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又死了,从1821年设立萨凡公国至今已经有整整20年,3任萨凡大公尽皆死于非命,2任上王前者被气死,后者也被割下了头颅,高贵的身躯不知道被那群“卑贱”的山民弄到哪里去糟蹋。
闻听到这个消息时,山中平原的军队大为恐慌,此时群山移民又在山民的煽动下,掀起了声势浩大的暴动,到处都是针对士兵的袭击,以至于这里军队的士气很快跌落谷底,然后开始了大溃逃。
明明这些军队的武器要远远强于叛军,明明他们的实力要远远强于叛军,可是在可怕的黑夜之下,在士气崩溃的慌乱之中,他们就像是被赶羊一般,没有掀起任何的反击,朝着平道一路狂奔。
太阳升起了,灾难的一夜暂时落下帷幕,军队中死亡的人数不过十分之一,但是却有六分之一的士兵不知道逃到哪里去。
将领们聚在一起开了个小会,最后决定立刻撤离,不是打不打得过的问题,军队要打肯定是能打过的,但是那有什么意义吗?大公和上王都死了,还是短短几年内连续死的,必然会掀起可怕的旋涡,还是保存兵力回国坐观为妙。
于是等到下午的时候,军队就开始撤离,第三天时,所有的入侵者都离开了山道,礥又一次取得了胜利。
驱除入侵者以后,此时面对的最大问题,就是如何处置移民。仍然有些山民试图像上次一样,将这些占据自己家乡的移民统统屠戮,但是礥、斯维尔森和大部分的山民领袖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训,压制下这种充斥着愤怒的提议。
礥将各地庄头、市长等大人物(相对来说)召见过来,不是在密闭的会场中,而是在所有人都能看到的广场上,与他们一起商讨山间自由地的未来,由于广场的开放性,不单是参会者可以进来,那些普通的山民也能在四周旁听。
“外界已经抛弃你们了,如果你们现在继续反抗,或许他们会给你们加上烈士的荣誉称号,没准还会流下几滴悲伤的眼泪,可你们即使是和我们两不相干,也会被他们认作从贼,下一次的军队将会连你们一起讨伐。”
礥这些话说的很有条理,于是这些庄头、市长等大人物凑头商议一番以后,为首的一个老者踏出:“那只能请大王你来庇护我等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庄头之间互相不服对方,这时候除了服从拥有最大兵权的礥,还能怎么做呢?
与庄头等商议好以后,礥转身对斯维尔森拍着肩膀说道:“十年前你想治理好领地,可是没有空间与时间,这次我给你时间和空间,以我的势力来做你的后盾,你能把这里治理好吗?”
斯维尔森学着贵族的礼节鞠躬道:“定不辱使命。”
玛奈四世和阿达尔贝托一世一同“不幸偶染时疫而亡”的消息传到雅罗以后,雅罗就陷入了天天吵架的局面,从上半年吵到下半年,唯一做出的决策,就是任命一个什么都平平的萨凡王族族员罗布图去就任萨凡大公,即罗布图二世。
和前三任上任时的场景比起来,这个什么都平平的罗布图二世表现出了极大的求生欲,据说委任状到的时候,罗布图二世正在和侍女调情,结果听到这个消息当场就萎了,然后抱着柱子哭着喊着不去就任。
“20年,3任大公,结局都是被砍下头颅,他们都是我们家族的嫡系精英,年轻俊杰,族内可以给他们提供很多资源,我呢?我算个屁啊?我去那边谁来管我?靠我自己还不是死?”
“可是议会已经研究决定了,第四任萨凡大公的职位就由你来接任,你也不要推辞了,推辞是没有用的,”这个罗布图二世的地位实在是低下,见他死活不肯接任,传信的使者占着自己的后台,开始威胁这个无足轻重的王族。
听到对方都这么说了,罗布图二世只能苦着脸,哭哭啼啼的从对方手上接过委任状,还念了一首帕丁众骑末任骑士长带领骑士团全员战死时的绝命诗,然后一步三回头的收拾家当,走马上任。
和前三任不同,罗布图二世甚至不敢通过山道去视察南方的图瓦克金矿,以及萨凡公国的首府哈巴罗,而是龟缩在拉迪沃中,终日吃喝享乐,能过一天是一天,面对探子打听到消息,即山民正在山内治理、发展领地,建议提前出击等提议一律无视。
当罗布图二世正在吃喝玩乐,山民正在斯维尔森的带领下努力恢复生产时,伊萨凡洛的首都雅罗已经进入了极其热闹的场景,两任上王的暴死使得一时间没有合法的王位继承人,于是各个势力都在雅罗之间争权夺势。
一开始还只是在议会内部的争吵,可是等1842年开始,就已经发展到街头斗殴,首善之都成为了不同派系斗殴的场所,而1842年的跨年夜时,更是发展为针对贵族的灭门屠戮,让情况进一步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