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尽管郊野之中仍然暴乱依旧,但是大体上又恢复了过去平静祥和的岁月,时间就这么过去十余年,来到了大历1873年,在位13年的奈非王朝首任上王安洛卡尔德二世年老体衰即将卸任,族员对下一任上王位置展开了追逐。
安洛卡尔德二世儿子的竞选,遭到了他一个堂侄玛奈的有力竞争,玛奈死死抓住安洛卡尔德二世在12年前与礥达成的约定,对其大肆抨击,以此来搏取名声,结果反而真的被玛奈营造出不小的声势。
“堂堂一个贵族,权势最高的上王,居然被一撮暴民骚扰的不得不割地求和,我腹里地域建国千余年,还没有发生过这样子的事情对吧?那么我们的上王安洛卡尔德二世,也算是开创了历史,虽然是耻辱的历史。”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贵族为什么是贵族?因为我们有高贵的血脉,高贵的血脉意味着高贵的品德,可是那群暴民仅仅凭借着暴力就能篡取大位,若是外界蜂拥而至效仿,该把这个世界置于何地!”
“我听说安洛卡尔德二世阁下最近在各种场合抨击我,说我什么一个年轻人没有尺寸之功,又懂什么。”
“那么在这里我们得帮上王梳理一下记忆,众所周知,奈非王朝的基业是贝伦伽尔四世大人打出来的,那么安洛卡尔德二世阁下有什么贡献值得为后人铭记呢?恐怕就这一条纪录,向暴民屈服值得记述吧?若是说尺寸之功,上王大人指的难道是这个?”
玛奈的大放厥词搞得安洛卡尔德二世十分狼狈,偏偏他的儿子只能说是中庸,无法竞争过对方,结果王位眼看就要不稳,气氛的安洛卡尔德二世见此,决定给他的堂侄找一些麻烦作为报复。
于是远在群山之中,已经73岁的礥,就从安洛卡尔德二世派来的使节口中,详细的了解了近期伊萨凡洛发生的王位继承事件。
尽管人生已经步入暮年,但是礥的脑子仍然十分清楚,对方既然在竞选王位的时候拿山间自由公国的存在来开刷,一但继承王位就必然要对山间自由公国动手开刀,这是他竞选王位的基础,于是礥立刻召集了亲信和得力助手,以及已经23岁的须伟里家的斯维尔森。
刻奇多玛家的斯维尔森尽管已经65岁,思维判断却不减当初:
“十余年前奈非王朝初登大位,萨凡王朝死忠盘踞边境不断发动叛乱,甚至还有拉拢过我们,所以那时候奈非王朝只能对我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经过安洛卡尔德二世的励精图治,奈非王朝已经稳定了对伊萨凡洛的统治,所以那些试图建立功勋的年轻人自然就要拿看起来好对付的我们开刀。”
想起玛奈曾经批评安洛卡尔德二世除了向礥妥协以外没有立下尺寸之功,刻奇多玛家的斯维尔森就冷笑道:“神界有云,善战者无赫赫之功,安洛卡尔德二世对奈非王朝居功甚伟,可惜年轻人为了快速确立自己的威望,只能踩着老朽的他上位。”
盘侧年轻力壮的须伟里家的斯维尔森听罢,对什么“年轻人为了”云云等言论深感如如芒在背,于是在刻奇多玛家的斯维尔森中断话语之时立刻插嘴问道:“那么宫相老先生你的意见是什么?”
“当然和以前一样,先和他僵持几日,然后进山去兜圈子,一直兜到他受不了为止,我们就算赢了。”
刻奇多玛家的斯维尔森的言论,引起场上一片吸气,吸气的人中以年轻一代人最为多,此外就是礥最信任的几个亲信,接着就是狂风暴雨般的反驳。
“我等发展了十余年,且不说与对方野战,难道连凭借易守难攻的隘口与他们打上一阵都做不到吗?非要像老鼠一样流窜!”须伟里家的斯维尔森率先不满的叫到,他的言论代表着年青一代的高层山民。
接着是那些老资格的前山民领袖也表达了不满:“感情和他们兜圈子的又不是你啊!我们从二三十岁就和他们兜到五十岁,好不容易终于安生十来年,这都六七十了你还让我们兜圈子,是要折煞我们吗!”
然后是礥最信赖的,也是群山中拥有最对地产的几个钱山民领袖的抱怨:“十年生聚,当初我们顶着烈日骄阳,把这片废墟一点一点的开发成现在的样子,结果一战不打又要把他们废弃,这样子我们在年轻人眼中算是什么啊!”
见到在场亲信一致否决了斯维尔森的提议,礥也不敢违背众意,于是出来和稀泥:“宫相力求谨慎的本意也是好的,大家无需对他过多抨击,而新王玛奈五世究竟是否会进攻我等,也只是旧王的猜测,我等只需先在心里有个谱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