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历2335年,是悉伯建国267年,暨菲氩建国937年,迪马的中心广场上,正在进行一场盛大的血色典礼,屋大维家族大大小小的族员,都被士兵推揉着聚集在行刑台上等待用刑。
这批人中,大部分人的神情充满着沮丧,嘴里不住的嘟囔着唾骂,只有为首的一个年轻人傲然站在最前面,对逮捕他们的士兵振声说道:“屠刀是吓不退勇敢的悉尼人的!悉尼人终将取得自己的自由!悉尼统一组织万岁!”
屋大维·赫尔斯的弟弟屋大维·佩德鲁奇奥的演讲不可谓不声情并茂,然而可惜的是场下的观众并未有多少同仇敌忾之心,反而看热闹占了大多数,而第一个打断佩德鲁奇奥的人,不是士兵,而是屋大维家族的一个长老。
“闭嘴吧你!我们是要被绞死而不是斩首,哪来的屠刀啊!”长老的脸上充满着愤恨,“我们现在被推上处刑台,还不是你们兄弟俩害的!哎呀我怎么这么倒霉啊,没不朽史诗时候还好好的,有不朽史诗反而要冚家了!”
听到长老的抱怨,高台上的处刑官也露出几分同情,当然这并不妨碍处刑官宣判屋大维家族的冚家,从老到小一个不留。
这几年悉伯并不平静,其实从赫尔斯成为不朽史诗以后就陆陆续续开始了,一些年轻的贵族不满屈辱的现状,纷纷投身于悉尼统一运动,制造了不少的袭击,结果等赫尔斯炸了王宫的消息传出来以后,这批年轻人在欢呼雀跃之中,更是加大了袭击力度和频率。
在这群不断破坏现有局面的年轻贵族之中,作为赫尔斯胞弟的佩德鲁奇奥无疑是一枝标杆,他声称得到了爆破王宫之后就始终处于失踪状态的赫尔斯的授意,聚拢了一堆年轻贵族,不断地在各地发动袭击,直到不久前被逮捕为止。
对于这帮人的处罚很快就下达了,下达的速度让处刑官吃惊,惩罚也让处刑官吃惊,除了将这帮人处以绞刑以外,还要把所有屋大维家族送上绞刑台,来一个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齐齐——好吧漏了一个赫尔斯。
即使是处刑官本人都知道,这个命令下达以后,菲氩以及菲氩控制的悉伯,就将与赫尔斯结下解不开的仇怨。
并且这个命令下达的也十分古怪,可以说手续根本没有齐全,就急急忙忙的下令,甚至现任炎牧尊特罗姆二世的儿子裴斐还亲自到场监督,要求处刑官无视手续不齐全,立刻执行这个命令。
至此处刑官就明白了,这可能和上层的斗争有关,可是王子本人都到场了,如果硬顶着这个命令,最后吃亏的肯定是自己,执行了吃亏的是国家,那么身为一个家世优越的贵族,该做什么抉择还需要花费时间思考吗?
“时辰已到,立刻执行!”处刑官毫不犹豫的下令。
几天以后,在佩拉乌雅带领下回到迪马的赫尔斯,再也见不到自己阔别6年的家人,只能见到一片黑压压的尸体被吊在绞刑架上,几乎铺满了整座广场,成群的乌鸦在天上盘旋,饿疯的野狗围绕着摇摇晃晃的尸体不断的跳跃咆哮。
赫尔斯的眼眶已经通红,恨不得大哭一场,或者边哭边撕碎、不,将那些人给碎尸万段!不,永世沉沦!
“好,我加入你们,”赫尔斯转身对佩拉乌雅说道,“作为最后的屋大维,我要复仇,向菲氩复仇!”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愚蠢的儿子!”菲氩现任炎牧尊特罗姆六世在暴怒之中,将昂贵的水晶雕像狠狠的砸向自己的好儿子,预计的继承人裴斐。只听当啷一声,水晶雕像碎成了伴随着红点的银雨,裴斐低着头不敢说话。
此时一向最维护裴斐的王后,也只能不安的待在一旁,等特罗姆六世真的快把裴斐打死的时候再上去庇护,因为她也知道,裴斐这次的祸闯的实在是太大了,自己都没法多少庇护他。
可是这个裴斐,在被骂了半天还被砸了一尊水晶雕像以后,终于忍不住顶嘴了:“那逮捕令不是你签发的吗?”
特罗姆六世艹了一声,一脚踹到裴斐:“我签发?我是要用屋大维全族的性命,把一直藏着的赫尔斯给逼出来!最多骂几句,软禁一下就官复原职!用你那被女人泡软的脑子好好想想,他再怎么说也是个不朽史诗,我脑子抽了才和他结死仇啊!”
“那命令、”
裴斐话还没说完,又被特罗姆六世踹了上去:“手续不全你看不出来吗!签发手续不全的处决令,就是意思意思一下,除了你这个傻子谁会当真啊!你要是有点脑子就应该知道,那帮教唆你按令行事的狐朋狗友一个个都不怀好意!”
听到这话,裴斐吓得缩起了头,他没敢跟特罗姆六世说,自己真的下定决心处决屋大维家族,是被交际花给蛊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