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在身后一众谷家骑士的追赶下,飞扬策马奔逃,不知不觉间,竟然逃到中央地带,飞扬猛地抬头,远远望见议事厅,不禁暗自懊恼,“怎么跑到这地方了?”
议事厅两旁楼阁内,可是楚家小辈们和老弱妇孺的隐匿之地,如若给后面这帮人发现,岂非大大的不妙。
这倒也不能怪他,连番战斗,身心本就疲惫,又需分心提防身后的追兵,一时疏忽,竟将此事忘记,驱马一通乱走,无意到达此处,也是天意如此。
飞扬醒悟过来,连忙调整方向,打算将众骑士往外围引。
“停。”为首那名骑士口中喝令,同时停住了马,此人名唤谷流畅,实力高强、资历老道,这群骑士几乎个个都是蕴气后期,却均是心甘情愿封他为首。
以他经验,岂看不出飞扬刻意变换了逃脱方向,这很不合情理,“莫非,前面有此人不愿牵连的东西?”
其他骑士闻令,虽然心中不解,也是先后听了下来,面带疑惑神色望着首领。
谷流畅目光略一扫视,便落在了中央地带的几座建筑上,细心感应,并没有察觉到异样,眉头皱起,用右手单持枪,腾出左手,取出一小块淡青符纸贴在眉心上,闭目感应,方发现议事厅两旁有隐晦的阵法波动。
虽然阵法尚未开启,但只要布置下来,就会有某种波动,只是极为隐晦罢了,这张符纸,上面书写着玄妙符文,能将人的感知放大千百倍,是以察觉到有阵法存在。
“原来如此。”谷流畅脸上掀起一抹狞笑,“能用这般阵法来庇护,其中应当有极为重要的东西吧。那小子既然这么喜欢救苦救难,铁定不会放着不管。只须到那里,便能守株待兔了,桀桀。”
谷流畅抬手一指感应到阵法波动较强的一座楼阁,正是小辈们的藏身之处,命令其他骑士:“咱们去那边。”
其他人不解,但谷流畅威望甚高,倒也没人提出疑问。
众骑士在谷流畅的引领下,也不去追飞扬,驱动马兽,直奔左边小辈待着的楼阁。
飞扬见对方不追,并没有走远,拉开一段距离,便停住马,遥遥回望,观察对方动静。一见众骑士不理自己,反倒向那楼阁冲去,不禁面色一白,忙拨转马头,全力驱动,飞云掣电追了过去。
要是让族弟、族妹们受了牵连,他的罪过可就大了。
此时,小辈们和妇孺们早就在引路者的带领下,进入楼阁之中,却尚未开启阵法,这防御阵均有持续时间,不能白白的浪费,应当在察觉到危险的一霎那开启,方能发挥最大性能。
由于战局激烈,大多数引路者,都投身战斗。罗教官也是如此,与一名实力相当的敌人正厮杀得激烈。却在每个楼阁留下一个蕴气初期的引路者,负责阵法的开启以及安抚工作。
不单是引路者,就连常年守护功法阁的那些精英护卫们,在安置了阁内重要物件后,也分出大多数奔赴战场。
楚天选择功法时所见的那位苍头领,正引着属下,和地方厮杀,他一个人,就拖住两位蕴气后期,属下也各截住一个敌方高手,爆发元气,兵刃相交,厮杀在一处。
药堂楚雨带着一些有武力的炼药师和学徒们支援战场,楚雨擅长炼药,自身修为一般,只是普通的蕴气境武者,还是不擅战斗的那种,但此时狼烟蔓延全族,人人都有危机,也只能带着一干炼药人士,暂时转换职业,充作战士与人厮杀。
但是,他也不会不计后果,一味蛮干。别说炼药师,即便是学徒,每少了一个,都是家族的损失。
因此,只是挑软柿子捏,一干炼药师服用丹药,趁着对方高手被人缠住的间隙,以强凌弱,以多打少,欺负黄家的一些练体境,场面颇有些搞笑。
但唯有敏感之人,方能察觉到下面潜藏的悲哀,以及深深的无奈。连炼药师都上场与人肉搏了,可想而知,此次战争是何等的激烈和血腥。
功法阁和药堂尚且如此,其他地方更是全民皆兵,倾巢而出,纵然如此,才和来敌斗了旗鼓相当。
战争已经进入白热化,双方都急红了眼,楚家族人们各自取出战前由药堂派人配发的暴元丹以及修复元力的药物,不要命地往嘴里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