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夜十一并没有忘记此事儿,只是没想到莫息竟会主动同她再提起:“你想告诉我了?”
“不。”那件事儿,莫息并不打算同谁说,与她说,也不是这个时候:“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既能在皇上那儿求来赦令,那么就算花督主对你不满,想对你下手,我同样有法子可应对,绝不会发生你所担心的事儿,你可以放心。”
“大小姐,柴家大车已快近前!”南枊一直注意着已越来越近的柴左侍郎车马,再过一会儿,车马过了这个拐角,到柴府下车,柴左侍郎进柴府,那就晚了。
夜十一闻言急了,提裙、抬脚,揪准目标,狠狠便往莫息鞋面踩去。
莫息被踩得猝不及防,疼得他哎哟一下叫起来,脚缩、回手,瞬间退离夜十一两步。
永书本能地捂住双眼:吃夜大小姐的亏,大少爷真是一回生二回熟。
阿苍镇定自如:也就是大小姐,否则谁能踩得了莫大少爷。
南枊则有些诧异,并非她惊奇夜十一会那般狠踩莫息,而是她看得出来,莫息明明能躲得过她家大小姐的攻击,却不躲不闪地承下大小姐这一狠脚。
咝……多疼啊。
莫息一松手一退,夜十一立刻往街口拐角跑,未料跑过莫息身际时,手再次被他拉住。
她瞪他,他呲着牙咧嘴笑。
“打是亲,骂是爱,你是想亲我?”
“无耻!”
“还很爱我。”
“你!”
“嗯?”
永书:厚脸皮果然是王道,大少爷都厚上瘾了。
阿苍:通常都是大小姐堵得旁人没话儿说,也就莫大少爷这股胡搅蛮缠的劲,能反堵得大小姐说不出话儿来。
南枊守着本职,纵听得浑身肉麻兮兮,也坚持报着柴左侍郎车马的远近:
“大小姐,柴家大车快要过去了!”
夜十一手仍被莫息紧紧攥着,挣脱不得的她只好冲阿苍使个眼色。
莫息瞧着在这个眼色之后,阿苍便快步跑向街口拐角,他瞬间想到了什么,立刻喊永书拦住阿苍,没想永书刚动,南枊便如座山般挡在永书跟前,阿苍顺利跑过去,他急了,松开对夜十一的钳制便想亲自追上阿苍。
“啊!”
夜十一的叫声让莫息快跑的脚步顿停,他回头看,只见夜十一趴倒在地上,显然是方将他松开她时,她想反手拉住他,却力气不如他,反被他带得站不稳,而摔倒在地。
努力撑着身子坐起来,摔得狠了,双手着地时被磨破皮,夜十一瞧着自已已慢慢渗出血丝的掌心,往上抬眼,对上听得她叫声而走回来的莫息的双眸。
如墨点漆中带着无可奈何,用情至深时的疼进心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