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南候叹道:“倘香姐儿经你一番苦言,能往后让我省些心,你当记一大功!”
谢八闺名,谢幼香。
次日谢皇后听到谢八已经消停,不再闹腾的消息,也是安心了不少。
过了一日,花雨田腿上的伤口好得差不多,照壁没敢问,也是素来秉从主子不说他便不问的宗旨。
但秦掌班问了:“督主,你这伤……”
“并无大碍。”花雨田没想说,“明儿便是皇家狩猎,狩猎场早被厂卫清理过,确定安全,一切就绪。但难保有意外,届时你同凌千户配合,务必要保护着皇上的安全。”
“皇上的安全,不止我们东厂,还有锦衣卫那边派的人,不出意外,应该是易镇抚那家伙。”秦掌班下个保证,“督主也放心,我虽与凌千户不怎么合,轻重里外还是分得清的。相较锦衣卫,凌千户可爱多了,我会好好同他配合,绝不会出任何纰露。”
保证完,他仍对花雨田的腿伤念念不忘:“我记得督主受伤前,是出了趟城……”
“好了,别猜了,是在万恶道受的伤。”花雨田觉得再任秦掌班胡揣测下去,大概能猜到猴年马月去,秦掌班老问不嫌烦,他都嫌烦。
“督主为何要去万恶道?”秦掌班一听是去了不祥之地,他立紧张起来:“这些日子夜大小姐可都在万树山庄里,督主这是去打探?”
花雨田嗯了一声。
“真是巧了,黄指挥使那边最近从京衙那边接手一个案子,那晚听说也到京郊查案去了,来来回回进出城,督主没撞上?”秦掌班对花雨田的话儿,从来都是不疑有他。
花雨田勾起唇:“黄芪肖倒是勤快得很。”
“可不是么,深夜都查案。”秦掌班应完想起花雨田也是深夜闯万恶道打探,同样勤快得很,又想着花雨田从不做无用之功,他想起东厂手头上的皇差:“督主连夜出城,还让照壁先回,独自在京郊打探了一夜,可是查出连家与夜家有何牵连?”
花雨田被秦掌班无限的想象力说得没折了,索性将黄芪肖红校尉连夜进出城的真正目的同秦掌班说了。
说完,秦掌班一阵结目瞠舌:“那、那毛丢也太胆大妄为了!”
万恶道那是什么道,岂是什么人都能轻易闯得过去的?
他真心觉得殷掠空的胆儿肥,是真的肥,从先时敢推他家督主那一举,便可见窥得一斑!
“能全须全尾出来,也是能耐!”惊叹完,秦掌班免不得再感叹下殷掠空的命大福厚。
“毛丢是黄芪肖的徒弟,又已正式成为锦衣卫,万恶道死一个堤骑,纵事后锦衣卫无法拿夜大小姐如何,静国公府却不得不忌讳。”花雨田想着殷掠空待夜十一那么好,夜十一待殷掠空应当也不差,没八分也有个五分:“夜大小姐不笨,怎能做出此等蠢事儿来?”
秦掌班听着不住点头:“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