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搭上容兰郡主的线,一则是因着容兰郡主有这个能力,能让我们在光明正大的场合下如愿见到我们想到的王大小姐,证实我们想要证实的结果,一则是我发现容兰郡主愿意让我搭上手的原因里,除了卖莫世子一个人情,她暗底里还搭上了时之婉的线。”
“什么?”殷掠空觉得自已是不是听错了,“时之婉?她和时之婉能有什么可搭上线的?”
“她和时之婉原本没什么可搭上线的,但谢幼香得罪了时之婉,时之婉近来可劲儿地找谢家的麻烦,岂料皆被谢元阳四两拔千金地拔了个无形。时之婉头脑不错,可到底是深宅妇人,有些事情只能暗底里使手段,放不到台面上去,谢元阳又是个不好对付的,时之婉自然无法从执意相护谢幼香的谢元阳手里讨到什么好。”杨芸钗是真佩服李瑜,既有智慧,手中又有人,“此时容兰郡主自动送上门,言明能替时之婉解决谢幼香这个甩不掉的狗皮膏药,时之婉深思之后,便点了头。”
殷掠空不知此中竟还有这么些曲折:“你如何知晓得这般清楚?”
“我与容兰郡主搭上线,容兰郡主得知我的意图后,说正好,她也想会一会王大小姐,只是她的身份与王大小姐的身份不好走得太近,免得招皇上的眼,正想制造个机会来一场光明正大的会面,如此捎上我,亦无不可。随后便与我说了她和时之婉也已搭上线之事,想来她晓得我被谢幼香从中作梗,意图令我与时之婉反目,谢幼香好坐收渔人之利一事儿,结果虽未成,这口气儿我却尽早得出一出,她主动同我讲,便再一次卖了我一个人情。如此一来一去,我竟是连着欠了她两个人情。”杨芸钗详细说道。
“这一牵线一搭线,竟是莫世子欠了容兰郡主一个人情,你也欠了她一个人情,事及时之婉,她主动搭上线帮着解决,既是已身所需,又为时之婉解决了一个麻烦,让时之婉欠了她一个人情,回过头来同你一说,你又欠她一个人情。”殷掠空数来数去,感叹道:“容兰郡主打的一手好算盘,竟算得如此精细,三方都欠了她人情,你还一欠欠了俩,同时她也能达到自已的目的,除了制造时机的过程中,她含着几分风险之外,她简直就是大赢家。”
杨芸钗想起当时与李瑜悄悄见面时,李瑜那副一切尽在把握中的姿态,当时便极其赞赏,此刻仍忍不住赞一句:“记得大姐姐从前便说过,容兰郡主是个有大才的女子,可惜了生为女儿身,否则鲁靖王世子定然是容兰郡主无疑。现今的李世子么,真真连她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故而你问我近时容兰郡主有何动静,便是因着怀疑近时动静事关制造时机之举?”殷掠空首尾接起来,总算悟过来杨芸钗问她事关李瑜近时动态之意了。
“自来一旦有关大姐姐之事,我皆力求万无一失,此番借用容兰郡主来达到目的,为求不招人眼,除了请莫世子从中帮忙递话,我还借了北女的手几番周旋……”然牵扯到她心目中最重要的大姐姐,杨芸钗便难免有些挂怀,控制不住想东想西,“我也信容兰郡主的本事,只是事未成,总归有些放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