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婉婉却不明白为何她的堂兄不让她把话问清楚,明明这都司府失火如此严重,就已是不寻常了;况且连都司还因此丧了命,这不是又断了她查探皇上下落的线索吗?
这太巧合,太不可思议了,只叫赵婉婉更加猜测,只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有人刻意而为,不想他们追查下去。
但是为什么呢?皇上驾崩本就是举国大事,岂能不明不白不清不楚?
来在秦子垣面前站定之后,赵婉婉正想要对赵沐之发火,骂他阻止她继续打听下去。
刚打算开口,却已听到秦子垣沉声对她解释起来:“荧火楼是风月之所。是男子消遣之地,亦是歌姬、舞姬卖艺之地。”
“歌、姬?!”赵婉婉小嘴微张,一脸不敢相信的望着秦子垣,原来王兄不仅听到了他们的话,还知道她想问什么。
“王兄还知道这个?”赵婉婉又问。
秦子垣晲了她一眼,却叫人看不出脸上是何神情,他语气依旧淡然:“本王自然知道这些,但本王并不曾去过这些地方。”
赵沐之此时也开了口,似乎像在替秦子垣解释,又像是在替他刚才的行为解释:“堂妹身为女子,不知这些也属正常。这些名叫什么楼,什么坊,什么院的,多是风月之地,亦是将士们寻欢作乐的地方,自然少不了歌姬舞姬什么的。”
“就、就连堂兄你也知道?”赵婉婉傻眼了,她确实从未听人说起过这些,原来是因为她是女子的缘故?
此时,城门外的长队又缓缓向前移动了不少,前面还不不到十人,便轮到赵婉婉三人过闸门了,赵婉婉望了一眼前面的人们,便紧跟了上去,秦子垣赵沐之也跟着挪动了脚步。
又站定后,赵婉婉小声问起:“那这样说来,那曹都司是因为惹到不该惹的人了?”
秦子垣目光一沉,并未回应,比起曹都司这件事而言,他更在意方才那个男子说起的“摄政王”,想不到不过三个月不到,梁王已自封了摄政王?
只是如今他们三人的身份暂时不能暴露,得先进城去都司府看看再说。
见秦子垣没作声,赵婉婉又提议:“都司府被火烧去一半,不如咱们去荧火楼瞧瞧?”
秦子垣眉梢微挑,不敢置信的看向她:“四妹,你认真的吗?”
“堂妹,你一个女儿家去那里做什么?”赵沐之也不解问道。
“大不了我改个装扮去,总行了吧?”赵婉婉冲赵沐之挤挤眼,又正色道:“我只是有些好奇,在天子皇城脚下,竟能引得堂堂都司丧命……这太不可思议了!”
赵沐之太了解这位堂妹,一旦兴起,她便不达目的不罢休,劝是没用的,赵沐之只能抬眼望向秦子垣。
秦子垣迎上了赵沐之的目光,又看了一眼赵婉婉,赵婉婉双手握拳抱在胸前,一脸期待地又望向他,秦子垣实在无奈,长长叹了一口气,小声开口:“虽然那人说只是传闻,但如今查不到皇上的下落,也只好如此了。”
秦子垣清冷的眸子盯着城门处的守卫位,淡淡道:“马上就轮到我们过闸口了,大家切勿露出破绽!其余的事,进了城再说。”
闻言后,赵婉婉也收起了方才那副期盼的模样,面无表情的注视着城门处的守卫,一一查着出入城门的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