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隧道的尽头是一处由部分木制平台和绿色粘稠液体搭建成的底池。
绿色粘稠液体具有显着的性能,用来缓解动能的冲击具有强大的能力。
以至于奥斯维辛和辛德维纳在这近千米的隧道坠落之下,也并不会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在地底下是一座威严的白色大教堂。
将教堂修建在地下的,放眼人类史上也没有几个。
白色大教堂附近没有过多的修饰,地底的自然风光就那样子,赤裸裸的暴露在两人眼前。
喀斯特地貌有的钟乳石,还在那散发着岁月的魅力。
阴暗潮湿的地下洞穴,无不积蓄着滴滴晶莹的水珠。
怪石横行霸道的树在周围的石壁上,有的像尖尖的塔顶,有的像平平无奇的石头房屋,岁月的河流在这千米下的洞穴散发着它独特的魅力。
日月山河和地势所改变的一切,在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之下,以一副极致而又不让人理解的美展现出来。
而在这千米洞穴之下,像是嵌入石壁中的大教堂尤为惹眼。
在这茫茫的黑暗之中,唯有这一抹白色,显得那么耀眼,那么有希望。
奥斯维辛走近瞧了瞧,这座大教堂说是大教堂,但其实不算大。
教堂的房屋大约只有100多平方米,这对于一个崇尚神明的世界,这样狭小的教堂一定会受到神的责罚的。
显然,这圣洁而又富有神圣感的地方,是一处被极暗所污染的污秽之地。
缓缓推开教堂的门,沉重的红木门带着历史的沉重,那实打实的重量也在告示着两人,制作这门的分量是有多充分。
教堂虽然只有100多平方米的样子,但里面的装饰却不显得狭小,每隔一米都放着一排长椅,长椅很大差不多能坐五个人的样子。
中间铺着红地毯,教堂的设计是比较符合中式对称美的,再加上欧洲特有的几何学的美感,对称和几何学爆发出的独特魅力,能够吸引任何时代的艺术家们前来观摩。
在红地毯的尽头是一处摆放着神像的地方。
神像不算多,只有两座,但却雕刻的十分威严和庄重,还带着一股神圣不可侵犯的味道。
在神像的前方,摆放着大约有五米长,两米宽的桌子,桌子上面放满了蜡烛。
微小的火苗在蜡烛上摇曳着,仿佛随时都要熄灭,但又能照亮整片教堂。
“陌生的来访者……,你们也是来向神寻求庇护的吗?”
苍老却不失磁性的声音,在整座教堂回响。
一具形同枯骨的没有穿上衣的‘骨架’从教堂的中央上方缓缓下落。
仔细一看,还能发现他的双手被铁钉钉着,瘦的能看见身体骨骼轮廓的地方都被打上了密密麻麻的钉子。
那张凹陷进去的脸庞写满着痛苦,却又像是在笑,像是在笑神明的无知,在笑世人的愚钝。
而就在这时,一道迅疾的身影闪过,刚刚还勉强能开口的人,被不知道什么样的利器划过脖子。
在这具瘦弱的身体里,血液像是珍稀的财宝一般从大动脉中喷溅而出,而这样宝贵而又稀有的财富却没有任何价值。
“哦哦哦,真主的罪人不配说话。”
冷冰冰的话语传来,身穿教袍的人缓缓从十字架的下方走了过去。
“哦,可怜的人呐,你们也沾上了异教徒的气息,神的领地不应该由你们这群异教分子来玷污!”
身穿教袍的人再仔细嗅了嗅之后,陡然一怒,这群异教徒竟然敢直接寻到真主的领地里,还竟敢携带着这种恶臭难闻的气味来玷污真主,简直就是该死!该死!
奥斯维辛眼里流露出一抹轻蔑,辛德维纳从来都没有用正眼看过这名小丑。
这名身穿教袍的教士在愤怒的倾泻自己的情绪,殊不知,在十几秒内,自己的身体早已开始偏离原本的位置。
就连他自己也没有察觉到,他的大脑与身体的四肢断开了连接,等到大脑感觉到一阵晕眩之后,这名教师才感觉到不对劲。
刚想向下看看自己的身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的教室,惊骇的发现自己的脑袋早就落在了地上。
瞪大的眼睛和那倒下的身体无一不在诉说着一件事。
死不瞑目的双眸紧紧盯着真主神像的地方,奥斯维辛无奈的摇了摇头,这种被宗教洗脑的异端分子就应该被净化。
各种各样的思潮会引起人们组建自己的派系,更何况信仰。
统一信仰亦或者多元化信仰,都是对自己一种不利的手段,统一信仰很简单,但是维护起来的成本却非常令人咋舌,多元化信仰比统一信仰更简单,但其的利弊也很明显。
信仰冲突这样远古时期的造物存在,在中世纪仍然具有合理性,但这对于肩负共产使命的二人组来说,唯物主义乃是一切,任何神奇的事物都能用科学来解释。
科学就是真理,这种理念扎根在整个德意志人民的观念里,虚假的信仰换来的往往是更加令人失望的结果。
依靠宗教寄宿生活,是不明智的,但人是感性的,人的精神世界往往是依托信仰。
信仰并不是宗教所拥有的单一产物,信仰是对于生活的期待和热爱,信仰是对于某种事物的坚定肯定。
“真是罪恶呢,依靠那虚无缥缈神的可怜虫啊,受到蛊惑的可怜虫啊。”
奥斯维辛感叹了一声,随后将目光移向站在教堂末端的白袍男人。
早在那一名教士倒下去的一瞬间,在教堂的末端,也就是摆满蜡烛的桌子那边,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位身穿白袍,戴着白色面具的白衣人。
“异乡的访客,你们为何要来到这神圣之地?为何要斩杀我教教徒?”
苍老却带着年代感的声音,像是教育皇一般的威严扩散至整个教堂。
“神圣之地?可笑,荒唐,你背后的那一位,想必也是一位胆小鬼吧。”
辛德维纳笑了笑。
“真主并不是为了这些小事而出现,更何况是对付你们这群异教徒,真主就更不应该出现,尔等异教,岂能窥视真主的容貌,真是愚蠢。”
那名白色衣袍的老者像是进入什么癫狂的状态一般,开始不停的颤抖,就连他的眼球也像是快要凸出来的一般,手指扎进皮肉里面,渗出阵阵惨白的液体。
这名堪称真主信徒的家伙,已经不是人了。
奥斯维辛也只是静静的听着老人的话语,眼里带满戏谑和讥讽。
像是讲到口干舌燥的一般,那名白色衣袍的老者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教堂内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说够了吗?那你该去死了。”
奥斯维辛静静的看着这名老者,他对自己的实力非常的有信心,相反,这种依靠不稳定力量的人,即使爆发出怎样强大的力量,对于他来说也只是一个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