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里学来的”，我说，“小珺喜欢看历史，玉泉山那边的书房里全是历史书，我有时候也看看，看得多了，也就学会了。”

“也就是说，您早就知道陈道行活不过今晚了？”她好奇的看着我，“从救活皓月他们那会，您就已经全盘计划好了？”

我摇头，“我并没有猜到陈道行今晚会被雷劈死，那会儿救他们，其实就是想让他们做个见证，等陈道行死了，省的咱们说不清。可没想到，陈道行他多行不义，直接被九鼎大阵招来的天雷劈死了，所以我就将计就计，把雷霄宫给了他们了。”

“过瘾！真过瘾！”她感慨，“比看电视上那些宫斗戏还过瘾！这样一来，除非雷霄派另外两位掌教把陈道行从鬼门关召回来，不然的话，他们想查这件事，门也没有！”

“陈道行已经魂飞魄散”，我说，“他们召不回来了。这件事已成定局，陈道行得道飞升，雷霄派一代新人换旧人，皆大欢喜。”

可儿想了想，问我，“少爷，那要是将来雷霄派另外俩掌教飞升了，到天上没看到陈道行，怎么办？”

“你还真以为他们能飞升？”

她一愣，“不能么？”

“雷霄派是修炼法术的门派，这样的门派，很难得道飞升”，我说，“像陈道行，他修炼五雷法四十多年，结果呢？”

“哦......”，她明白了，“陈道行知道自己修炼雷法无法成仙，所以他才打起了妖丹的主意......”

“道家分为两大派，一派重内养，一派重法术”，我说，“内养派修炼内丹，如果能大成的话，是可以阳神出窍，羽化飞升的。雷霄派属于后者，修炼大成之后，可以以符咒阵法，召唤天雷，威力巨大。这样的门派，不能说没有机会得道成仙，只是机会相比前者，非常的渺茫。所以雷霄一派，高手辈出，但是一千多年来，修成正果的，只有有数的几个而已。而内养一派的道门，做天仙的可能没有，做神仙的至少得有十个八个，至于做地仙，鬼仙和人仙的，那就多了去了。”

“那咱们吴家的秘术呢？”，她问我，“咱们修炼到高境界，会成仙么？”

“你想成仙么？”我反问。

她一努嘴，耸耸肩，“无所谓，我只想跟着少爷，只要能在您身边，做什么都行。”

我心里一热，摸摸她的头，“好好开车吧。”

她笑了，“嗯！”

我长出一口气，看着前面的路，平静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