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潋顺从地闭上眼睛，任由卫子安炙热的唇舌摩挲纠缠，只是伸手攥紧了他腰间的衬衫面料。

感受到苏潋的迎合卫子安内心狂喜，但是很快被彼此唇舌间的濡湿和苦涩转移了注意力。

卫子安张开眼睛，只见苏潋闭着眼，睫毛轻颤。

热烈的吻渐渐慢了下来，因为卫子安退开的动作，头顶的感应灯亮了起来，卫子安也借着灯光看清了此刻的苏潋。

她眼睛还闭着，微微垂下头，有些喘息。

而卫子安也终于确定，刚才尝到的苦涩果然是苏潋的泪。

灯光下，她脸颊上的泪痕十分清晰，秀美的下颌线旁还挂着一颗摇摇欲坠的泪珠。

若说刚才因为苏潋的回应卫子安转怒为喜，那现在她的模样直接让他的内心如坠冰窟。

卫子安松开了对苏潋的压制，双手无力地垂下。

亮堂的灯光打在他头顶，但他垂着的刘海却隔绝了光线，让他眼底的晦涩更加晦暗。

苏潋调整好呼吸后，慢慢地睁开了眼睛，但视线也不往上抬，只看着卫子安骨节分明的手。

他开口道：“跟我的亲密，是让你不快乐的事情吗？”

卫子安的声音带着一种丧气的颓废，像是叹息，显得十分无能为力。

苏潋张了张口，到底没有回答。

她没办法跟他解释自己心动了，但却不得不控制的原因。

也是自莫名其妙重回副本之后，一直攒着的负面情绪无处发泄，也不知道怎么卫子安一出现，她就理所应当地把他当成宣泄的出口。

苏潋抬头看他，见他垂着头，阴影盖住了他的眼睛。

看不出他的表情，但心里却莫名痛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