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这次也憋不住了,他噗嗤一笑:“感情最贪的不是我,是您老人家啊……”
两人一唱一和在房间里说得极欢,侍者离开晓歌的房间后,就端着还有余温的血液向特首复命去了。
特首拿过托盘上盛放着晓歌血液的玻璃瓶,他看向一旁低垂着头、态度十分恭敬的侍者,缓缓开口道:“你亲眼看着那个人取的血?”
侍者的头更加地低垂下来,他语气恭敬地回道:“属下的确亲自看那位穿着一身黑的青年男子亲自取得血,只是……只是……”
侍者话说到一半就停了下来,自从他答应了周天要帮他弄伤药,如何弄到伤药的事就成了他的一块心病。特首问他取血的事,他犹豫再三还是决定要把发生的事告诉特首。尽管不愿意面对,他也必须面对依靠他自身的能力,确实无法替周天搞到伤药的事实。与其苦苦硬撑着,不如及早地将事情禀告给特首大人,说不定特首大人会同意赠送伤药的事。
特首听到侍者“只是”了半天,却没说出一个字,心里很有些不悦。他沉肃了面容,很有威严地问侍者:“‘只是’什么?还不赶紧说来?”
侍者一听特首的语气,知道特首大人不高兴了,一时有些惶恐,膝盖一软,当即跪下了。他十分忐忑地说道:“属下没用……属下到达房间的时候,还有另外一个看起来很活泼的年轻人在……就是那个年轻人,他把属下带过去的伤药一股脑地都倒在了那个取血的年轻人的手臂上……后来看到伤药的神奇疗效,他就想向属下再讨几瓶……属下根本没有伤药,本来很犹豫的,但耐不住他苦苦央求,就……自作主张同意了……属下并非有意欺瞒,还请特首大人恕罪……”
特首原本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现在听侍者一番禀告,知道不过是几瓶伤药的事,当即冲侍者摆了摆手,语气淡淡地说道:“既然答应了,就去到库房给那个年轻人去取几瓶去吧,没必要藏着掖着,让别人说我们小气……”
侍者听了特首的话,没想到特首竟然如此轻易地就答应了他的请求,喜不自胜地赶忙向特首道谢,然后跟特首告退,一溜烟地跑去到库房拿伤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