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阮云萧一连三天都没有再出现在鹿苓的面前。
鹿苓也不着急,她已经命人将她的茅草屋内所有的装修物品按照最顶级的,顺带给小家伙那上乘的床被桌子什么的都换了一趟。
她也没闲着,派人将整个村子全部都重新装修了一番,水泥地,稻草房还有学堂什么的。
短短三天的时间,就修建的已然跟全新的样子。
不仅如此,鹿苓还聘人教那些村民学习种植之术,这个土壤偏潮湿的地方最适合种植花生等物品。
要知道,食物在这民国时期还算是比较赚钱的。
虽然这些村民都是小家伙聘的,但是这个村子是确确实实存在的。
小家伙只是从这‘借居’罢了。
这段时间,村长也不敢来,只是偶尔出面帮他‘儿子’王二狗送给司小姐些物品。
顺带领着司小姐的大洋还有二狗的大洋。
不得不说,还是司小姐大方,出手那个叫阔绰,他也完全成为一名眼线,成日汇报着‘王二狗’的日常。
鹿苓也不需要,狗蛋每日也会说。
昨日去哪哪哪杀了几个人,今天去哪哪劫持了几包货,明天又去哪哪偷渡非法产品。
这一天天不是害羞没来找她,看样子是没时间来吧。
不过说来也是奇怪。
小家伙杀人不眨眼的这样的人,在外面却建立了一个叫“三苯堂”的组织。
这个组织是专门收养孤儿,劫富救贫。
开创了一年,三苯堂内已然有将近两百个小孩。
为了这些嗷嗷待哺的小孩们,阮云萧不得不多去领取些任务,挣钱养他们。
不过,今天晚上……
鹿苓将一款全新的红衣旗袍穿戴好,画了一个浓妆,将自己的大波浪盘起来,用一根外表是簪子实则是尖锐的小刀将头发包裹住。
对着全身镜满意地转了个圈,照了照现在自己的模样。
满意地点了点头。
摇曳生姿的将门打开,像是鬼影一般蓦地消失在黑夜中。
现在,小家伙可是要遇到危险了呢……
三苯堂的地点位于林子深处的一个小破庙中。
虽然很破又很偏远,但实际上这已经是阮云萧用了很长时间才找到的地方。
他现在是属于云霄堂的,若是被他们发现他在外开设自己的力量,无论他是什么人,一定会按照叛徒格杀勿论。
为了躲避重重追击,他这才选中了这个地方。
不过今晚,确是被叛徒告密,让三苯堂暴露在云霄阁之下,派来了特工袭击。
按照原剧情的发展,现在原主已经领了盒饭,小家伙被派往了别的地方,得知消息后拼命赶回。
不过他回来的时候已经晚了,三苯堂下的二百多号老人加小孩加青年全部丧命。
小家伙自投罗网,被抓了回去。
啧。
接下来离不开一个字,要砍头头喽。
鹿苓可惜地摇了摇头。
现在的时间点,还来得及。
她也有自己的打算。
*
越往深处走,越能感觉到脚下不仅有猛兽的大脚掌印,还有不少人密密麻麻的脚印。
那些特工应该是对自己的行动绝对自信保证万无一失,这才没有将这些痕迹抹去。
不远处还能听见猛兽巨大的嘶吼声,草丛中不知道来回窜动了什么东西。
鹿苓放出神识,将周围的情况尽收眼底后。
这才从空中划开一道虚影,从中穿过。
与此同时,另一边。
阮云萧接收到总部的任务,要从京城中的一户姓唐的人家中,劫持一批金银珠宝。
这户人家平日里表面是做米油生意的,实际上,唐家人总是参加一些地下枪支活动,生活糜烂。
这也让他的敌家看不惯,花钱向云霄阁买通了特工去刺杀他们唐家主以及旁系的几个分支公子。
按道理说,这点刺杀的小任务是不用他这个顶级特工亲自出手的,并且总部也给他安排了刺杀司鹿苓这项艰巨的任务。
不过既然他们安排了,那么他就去做好了。
不过,心中总是有些不安稳。
实在是太奇怪了。
阮云萧将唐家最新的一批金银珠宝轻而易举的劫持,并将唐家主绑起来公之于众后,这才准备去街上买点花糕带回去,让那个坏女人吃些。
这么一想。
他已经有几天没看见她了……
这样下去,刺杀任务一拖再拖,确实惹人头疼。
阮云萧还没走到桂花糕店前,在腰间专门接收三苯堂消息的信号灯响了起来。
他心中的不安被无限放大。
“堂,堂主,救救我……滋滋滋”
信号灯可以远程传播录音,只有一小句话,信号灯像是被人摔坏了一样,再也没有了声音。
不好!
调虎离山!
阮云萧脑中第一个想起来的就是这个词。
手中刚抢劫而来的金银珠宝猛地掉落在地上,再也控制不住的迈开双腿飞快的向远处的林中跑着。
他的弟弟们,千万,不要有事!!!
若是有事,那就将云霄阁全部,为他们陪葬!
阮云萧眸中沉了沉。
将近一炷香才能赶到的距离,他只用了十分钟就赶到了。
全身的肌肉在这段时间内全部爆发,形成巨大的能量。
越走近,越能感受到那浓重的血腥味。
绝对不是一两个人可以散发出来的。
地上的土壤也变得越来越潮湿,浓稠的鲜血顺着泥泞的土壤滑到他的脚边。
他已经更感受到这场战争是有多么强烈。
而他,却不在他们的身边。
是他为他们招来的杀身之祸!
阮云萧蓦地眼眶一红,巨大的杀意蔓延在四周。
牙齿死死咬住,手中握着一把他最擅长的匕首,重心前移,向前面的破庙冲去。
鹿苓将把那些狗东西们给杀死,就收到狗蛋的提示,说小家伙回来了。
还没上去迎接,只见他双眸赤红的向她跑来,手中的刀刃更是直接毫不留情的向她劈来。
二话不说,跟她扭打在一起。
出手狠毒刁钻,刺向死穴。
这是要置她于死地!
鹿苓心底沉了沉。
光影交错之间,鹿苓也不愿多与他交流,一个反手就将剑柄击落,将他反压在了地上。
他正面靠地面,漂亮的脸颊染上了鲜血,贴在冰凉的地板上,左右手向后扭动被死死按住,让他动弹不得。
阮云萧挣了挣,没能睁开,只得咬牙切齿充满恨意,“司鹿苓,我竟没有想到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