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莫问从善如流跟过去了,向天还很不客气大大咧咧占了朱勔的主位坐下了,莫问则负手立她身侧。
不仅如此这丫的还拒绝了美婢呈上来的茶汤:“换清泉水来,这恶心玩意本尊不饮。”
???......!!!
正端着茶汤的童贯被接二连三的震惊激怒了:什么东西?!胆敢如此放肆。
“白毛小儿,你是江湖哪门哪派......”童贯傲然不屑的恶语说到一半就卡嗓子眼了。
然后悲屈的发现自己不光失声,就连整个身子都不能动弹。
他惊惧的两眼珠子拼了老命使劲给朱勔打着眼色。
奈何朱勔也被向天神特么的奇葩操作给魇到了:谁他娘的借他胆子敢来太岁头上作死?压根儿就没注意到童贯这边的异样。
这小模样长的忒撩人的妖孽,上来就坐主人家的位置不怕菊花疼么?
还敢嫌弃老子家的茶汤恶心?去你娘的杂狗屎、破烂玩意儿!啥狗屁娘养的天师、老子也能给你扒拉下来。
当老子是谁?!也不打听打听老子是这东南地儿的混世大魔王,管你哪个仙山来的孽畜,不赶紧的滚过来拜码头,还杠五杠六的信不信老子剁碎了你这杂碎......
“阿爹!”
还在浮想意难平的朱勔被大姑娘给唤回了魂,打眼便狠戾的瞪了过去。就见自家大闺女不停的给他使着眼色儿,脸上那神情也不大好看。
顺着她的眼神瞟了过去,就见恩公极其怪异的浑身僵硬着不动弹。
脑中危机乍现,家中怎么起的家,朱勔门儿清:这是碰到高人遇到硬茬了。
不过自家亦非吃素的,府上这么些年一直豢养着神通了得善那奇门遁甲的能人奇士。
哼!区区会些定身小法术也敢来老子府上撒野,等下就先收了你个龟孙子,让你横到老子跟前来嚣张,看老子不弄死你丫的。
瞧着还被定身的恩公和焦虑愤恨的闺女,心下难免气断。就不该为了那狗屁金国皇子的到来,就答应恩公私下只二人的密会。否则向来都有贴身护卫跟随的他俩怎能处于如此被动难看的境地。
想到此朱勔也打起精神装起相来,只要他的人一到,哼哼...
勉强露个皮肉笑来:“你这小道友怎能不分场合就施些小法术呢,快些收了吧,童相绝非你能得罪起的人。”
这边应付着向天,那边朱勔使个眼色给了隐形人似的朱成甲。要不怎说这货当得他的头号心腹呢,皆因俩本质一样屁股一撅就知对方要放啥屁了。
于是朱成甲快速闪离搬救兵去了。
大姑娘见此又是失望又是得意:呵!真当自己是个天师了?谁认啊,我朱家可是有真正的得道高人在呢,等下看我怎么玩死你。
“小道友,还不快快解了童相的定身术,可别给脸不要脸了。”
朱勔见老伙计搬救兵去了,心下也安定下来,这心一定面上自然不耐起来。
“呵呵~这是本尊听过最不好笑的笑话。”向天睥睨朱勔嗤笑出声。
“给脸?就你这肥猪脸,还是童太守那张老橘子皮脸。”
“行啊,那就剥下来我好回去垫马子(夜壶北宋叫马子)也算物尽其用了。”
‘啪’的二声响,是盛怒之下朱勔狠狠摔了手中的茶盏,及大姑娘震惊羞恼失手捏断椅把手的声音。
向天莫问皆是眉微挑,瞥去那一眼很是意味深长:倒真小瞧了这位大姑娘了。
“大胆!老子府上岂是你能放肆之地。来人...”气得胡须都颤抖的朱勔暴跳起来扑向向天就要手撕了她......
结果,向天这边打的就是趁你狂要你亡的主意。在朱勔气极张嘴大口喘息之际弹了一粒药丸进去。
“阿爹!”瞧着分明的大姑娘惊骇大呼。
而尚喘息未定的朱勔早就一骨碌给吞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