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阿贞这一波嘲讽可真是666,绝对是作死中的作死。
难道说像她这样子完全不管不顾地直接乱说一气之后,就可以找回自己在步川小姐那边丢失的尊严吗?
#↑在此之前会先被打死的吧#
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明明现在已经被猪油蒙了心的阿贞犹如老虎头上钉虱乸般地大力挖苦了一番,但步川小姐就好像没听见一样根本不为所动啊!就算耳边那充满了一股得意劲的叫嚷声极为聒噪、叽叽喳喳地完全没有想要就此闭上嘴巴的意思,可她处于这种情况之下仍然却还是保持着自己一动不动的样子,那双清澈见底的漆黑眼眸里面果然也就仅仅只存在着地上这一抹绿油油的颜色。
怕是在那短短的一瞬间里步川小姐就被彻底地蒙蔽住了眼睛,早就已经没有任何心思去顾忌到其他的事情了吧?
但是反过来想想也觉得很对呢……
毕竟钱就在眼前,哪里还会管的上身边的人到底都说了些什么话啊?就算阿贞在下一秒卡了什么bug导致自己瞬间爆炸掉,步川小姐估计也不会因此而眨一下眼睛,反正她就是这么一个金钱至上的庸俗之人。
总之看这绿得发亮的颜色,绝对是一张面值五十块的软妹币吧?
#↑什么?地上躺着的竟然不是一块钱?你不是步川小姐!步川小姐才没有这欧气能捡到五十块!你到底是谁!#
——这真是太拓麻让人感动了啊!
要知道步川小姐在精神方面上也早就被生活折磨地彻底贫穷化掉了,她本来以为阿贞嘴巴上信誓旦旦说着的“钱”就算真的存在,但联系起自己从未在地上捡到过钱的微妙运气,顶多也就只是一块钱亦或者一毛钱的程度而已吧?不过这好歹也是聊胜于无,能够欧皇附身般地捡到钱其实就算是件好事情了……什么?你说迟早还是会捡到五块钱十块钱的?那种逾越的奢望步川小姐根本想都不敢想一下!
#↑明明之前还在那边做着一夜暴富的春秋大梦,怎么现在又觉得凭借自己的运气是捡不到五十块?#
——我拉住步川小姐了,你继续吐槽,没被打死算我的。
就在步川小姐颇为辛酸地感慨着“自己竟然还有能捡到五十元巨款的一天”时,阿贞这边还在气不过地各种夏姬八乱说这,然后大概是一口气直接嘲讽这么多感觉被彻底爽到了,于是便颇为惬意在手机屏幕里长吁了一口气。
但她也知道这是作大死了啊!
反正意识到自己肯定会被步川小姐进行报复之后,阿贞也又有点破罐破摔起来了,就这么坐等着接下来即将要出现的“狂风暴雨”。
然而现实总是让人如此猝不及防的不是么?认命般地仰着头等了许久,阿贞也没有从步川小姐的嘴里听到什么“禁酒令”,便好奇地偷偷瞄了一眼过去,发现步川小姐此时别说并没有反过来呛自己是没有任何萌妹子气息的抠脚大妈、甚至也没有弯下腰把钱捡起来……这颇为意外的景象当然让阿贞的脸上瞬间就冒出了一大团代表智熄的黑线,压根就不知道步川小姐这到底是什么样的骚操作。
难道说在路上捡到五十块钱实在太特么惊喜了?
患有贫穷病的步川小姐一时间没有办法接受这么大的“数额”,于是就这么活生生地乐成了一个大傻子?
不会吧……
真拓麻令人害怕惹……
然而还没有等心里莫名有点慎得慌的阿贞为了唤醒这个大财迷而尝试性地喊出一句『摩西摩西』来,步川小姐便突然之间就有了反应——以肉眼完全不可见的速度,她在一瞬间内就完成了“弯腰”、“拿钱”、“直起腰板”等三大捡钱动作。
——沃特?
——才一眨眼的功夫而已,这都发生了什么啊?
少见多怪的阿贞当然瞬间就被这非人类的可怕速度给吓了一大跳,好不容易才堪堪让自己缓过来,暗道果然这才是真正的步川小姐!
毕竟对于“只要拿到手的东西才会属于自己”的这个道理再为清楚不过了,所以步川小姐毫不犹疑地就使出了最为迅猛的速度、忽的一下就捡起了这张梦幻的五十块软妹币,就这么将它捏在自己的手心上,反正就算来再大的风也绝对不可能走的……反正现这个时候切身地体会着这一份有点陌生却又格外亲切的触感,步川小姐也才终于稍稍地有了那么点实感,明白自己真的没有在做梦。
真是太棒了!
要知道她可是从未想过自己在有生之年里还能从地上捡到钱好嘛?而且竟然还是面值这么大的五十元纸币!
想着这种天大的好事会落到自己的头上来,步川小姐一时之间自然只觉得一阵阵兴奋的愉悦感袭击着大脑,直接就在心里发出了一阵杠铃般的笑声来……反正这么不现实的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说不定未来她还可以再捡到一百元的纸币不是么?
#↑笑得像个二百斤的橘子#
——抬脚,我扫一下地上的橘子皮。
不过现在话又说回来,这是真的五十元吗?就这么嘻嘻哈哈地乐了好一阵子之后,步川小姐忽然之间忍不住就想到了糟糕的地方,毕竟她在这个世界可是已经当过好几年的女子高中生了,期间就连区区的一块钱也都没有捡到过呢……为了避免自己捡到的是一张假币而白白空地欢喜一场,步川小姐便极为认真地感受了一下手上的触感,随后两只手又抓住了纸币的两端,就这么哗啦呼啦地它来回抖动了好几下。
这特么应该是在听声音吧?
好吧,虽然说完全不清楚步川小姐光是听着这种莫名其妙的声音是怎么去辨别手上纸币的真伪就对了。
然后到了最后步骤,步川小姐才将五十块高高地举过了头顶,让它正面对着那偶然从乌云里溜出来的月亮……透过稀薄而又略带些微凉的月光,她就这么心无旁骛地看着纸币上面的细致纹路,眼睛里诚然已经看不到任何别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