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行之的眼睛眯了起来:“这事有些不对。”
“哪里不对?”左父问。
左行之缓缓地道:“以棠妙心雁过拔毛的性子,不可能白送冶炼术给齐宣帝,除非他们有更大的阴谋。”
左父觉得左行之的话有理,却道:“不管他们有什么阴谋,现在器作坊那里练出锋利的兵器却是事实。”
左行之的眸光微动:“这事只有一个可能能解释这件事情。”
左父问:“什么可能?”
左行之回答:“棠妙心知道我对她有杀意,所以她要借齐宣帝的力量来制衡我们。”
“毕竟现在我们虽然不能明着对齐宣帝做什么,但是他的力量整体来讲是弱于我们的。”
左父觉得他的话很有道理,齐宣帝有了冶炼术之后,能装备他的军队,整体能力会有大幅度的提升。
如此一来,便能真正和左氏对抗了。
左父骂道:“棠妙心行事真不是一般的阴险。”
左行之倒比左父淡定:“父亲没正面和棠妙心打过交道,她行事的方式实在是让人意外。”
左父问他:“如果真是我们猜的这样,你有什么打算?”
左行之缓缓地道:“到如今我们只有两条路可以走。”
“一条是死,一条是做乱臣贼子。”
左父的眼里有了一抹杀意:“史书一直都是胜利者书写的。”
“只要我们赢了,我们就不是乱臣贼子,而是推翻齐宣帝残暴统治的贤明君主!”
左行之曾跟着齐剑兰尝过顶尖权利的滋味,最近齐宣帝为了打压左氏,明里暗里给他吃了不少的排头。
他在朝中虽然能与齐宣帝分庭抗礼,但是他如今在朝中的地位和之前比起来差了不少。
他如果没有尝过顶尖权利的滋味,现在或许还能忍忍,但是他尝过那种滋味后,就很难再忍。
左行之缓缓地道:“不管棠妙心他们要做什么,我都不能让他们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