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树激动的立马抱起了阿丽,在转了两圈后,低头看着怀中羞红脸的人,不好意思的立马松开,然后又尴尬的挠了挠头。
“我,太高兴了。”
“没事,要是……”
阿丽语气有些低落,连带着木树也变得慌乱起来。
推门声传来,带着独属于少年的声音穿透树木和泥土,跨过重重阻隔而来。
“姐姐,我回来了。”
…………
云深不知处,有两人相对而坐。
蕴星河举茶敬了王明阳一杯。
“见过先生,久仰大名。”
“无妨,我不是他,不必拘礼。”
蕴星河点了点头,但还是礼数周到。
“先生你虽然活了,但却失去了一些东西。”
“我知道,无妨,我都没有想过能活着。”
“但是以后还是能补全的。”
“等到补全之后,或许就不需要了。”
“说的也是,但先生现在也足够出一份力了。”
王明阳举起茶杯。
“了此残身,能做些有用之事,也算足矣。”
茶盏对碰间两人却有种喝出酒味的感觉。
瀑布之下,潭水之边,有一竹屋。
故西行来到青衫剑神面前,恭敬行礼。
“师父,这是你的剑,我保存的很好,现在还于师父。”
青衫剑神见此却摆了摆手。
“我已经不看重这些了,再说我也没什么能教你的东西了,至于这把剑,在送给你时,我就没想过要收回来。”
“只是你一定要用手中的剑保护好身边的人,切莫要学我就好。”
面对青衫剑神的言外之意,故西行转身看着朝明月,但见少女面色羞红,也是同样露出了一抹浅笑。
随后故西行收剑,再次行了一礼。
“多谢师父成全。”
看着欲言又止的故西行,青衫剑神明白了对方的纠结。
“说什么谢啊,日后在天地之间扬名,别忘了说是我的徒弟就好。”
“徒儿绝不敢忘。”
青衫剑神扶起故西行轻声询问。
“要走了?”
故西行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
“只是徒儿还未尽孝,我想先在你身边照顾一段时间。”
闻言,青衫剑神默默将故西行转了一圈,随后往外推去。
“那你还是赶紧走吧。”
这时竹屋内传来一道声音,虽然轻柔却瞬间让青衫剑神变得服服帖帖。
“胡闹,亏你还是做师父的,这样不成正经。”
青衫剑神打了个哈哈,随后拉着故西行的手往屋内走去。
“咳咳,我带你去见见你的师娘吧。”
“我给你说,你师娘手艺可好了,人也漂亮,就是不知道那个时候为什么眼瞎看上了我,真是……”
声音渐渐落下,良久,门口。
青衫剑神身边出现一位风姿绰约的女人,挽起的发丝间,眼波如水。
“不留他们吗?”
青衫剑神摇了摇头,低声叹了口气。
“少年如鹰啊,终归是我老了啊。”
这时那位美丽的女人却一把扯着青衫剑神的胳膊往屋内走去。
“老?我看你昨晚好像壮的和牛一样,现在就把之前你亏欠我的都补上吧。”
故西行牵着朝明月的手往瀑布之上飞去,期间露出微笑。
蕴星河拱手与王明阳道谢远离,君子之交淡如水,浓如酒,唯再见时方知热烈。
随后他低头看着这一幕幕。
正如青衫剑神所说的那样,少年如鹰。
如他们这般的少年是不会局限于在片小小的天地的,他们像是即将翱翔九天的雏鹰,不去探索一番天地是不可能安心的。
而出去的经历就是他这一生中见识最为开阔,也是最为考验自身的时候。
同时或许也是一辈子唯一能吹嘘的经验。
会找个女朋友,但最后大多以遗憾结尾。
运气好说不定就是那个厮守一生的人。
就像是翱翔九天的雄鹰也不是每一次都会收获猎物,但至少可以积累经验。
失败何其宝贵,唯少年独有。
少年正如少年年少,年少方为年少轻狂。
少年意气当如雄鹰展翅间的狂风,掀起吹往九天十地的凌云之志。
如此方为此间少年,不负少年年少,不负少年逍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