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响他们二人找到一位修女，这位修女是第一个发现出事的人，“所以，在他们集体昏迷之前，没有任何先兆是吗？”

“是的，当天一切都很正常。”修女与包勇在告解室外相对而坐，她一副坐立不安的模样，两只手藏在自己的宽袖里不断相互揉搓，“这一定是上帝的惩罚！是上帝在惩戒不信者！”

“好好好，你先冷静一下。”包勇单手虚压，耐心道，“我们先排除宗教因素，请你客观的回想一下，当天有没有什么有别于平常的异常现象？哪怕是再小的事情也可以，比如那天谭启超有没有什么异常行为，或者你们见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为什么要排除宗教因素？！”修女在听包勇问询时就如坐针毡，而后更是突然紧紧攥住包勇的胳膊，吓得他一个激灵，“为什么不让我们离开？！继续留在这里的话，我们也会遭到上帝的惩罚！”她抓握的力道之大，甚至让包勇误以为抓住他的是一位男子。

“你身为修女，信仰应当虔诚，上帝为什么要惩罚你？”一旁抱胸观望的祝响插嘴道。

修女闻言顿时目眦欲裂，几欲起身，却又跌倒在椅子上。包勇见状，一个箭步上去扣住修女肩头，竟发现她黑袍下的肩部肌肉都在不正常的痉挛，于是他眉头紧锁，目光闪动，“她明明只是见到晕了一屋子人而已，又没有见到什么恐怖场景，是自己把自己吓成这样的吗？”

被包勇按住的修女宛若中邪，用有别于平常的嘶哑声调低吼道：“因为他们不是新造的人！他们玷污了圣所！我们收留他们就是在与上帝作对！上帝的怒火已然降临，我们所有人都要遭到清算！！！”

“新造的人？”包勇一愣，不解的与祝响对视一眼。

在场的其他修女，在此时出言解释道：“‘新造的人’是指我教的信徒，其意为‘抛弃那旧与坏的，换上那新又好的’，出自《哥林多后书》。”

“天呐！他们昏迷不醒，莫非就是被抛弃了旧与坏的灵魂？”这句话像是提醒了修女们，她们纷纷开始窃窃私语。

包勇沉思片刻，“如此说来，她的说法就与神父的基本一致，难不成此事真的与宗教和上帝有关？”

“那么有两位修女与其他人一起昏迷，要如何解释？按照教义，她们已是新造的人。况且这世上恶贯满盈的坏人那么多，上帝会闲着没事干来惩罚他们吗？”祝响不曾被这位修女的言辞动摇，招招手让其他修女过来照看好她，“去出事的那间屋子看看。”

包勇安顿好发疯的修女以后，小跑跟上祝响，“队长不是不相信上帝的存在，而是不相信上帝会惩罚世人？”

“上帝也好，佛祖也罢，祂们存不存在都与我无关，会不会惩罚世人，我也根本不关心。”祝响平淡道，“我只是判断此事与神明无关，与灵异事件有关的，只可能是厉鬼。”

“队长为何会如此武断的判断此事与神明无关？”包勇在祝响身侧目光如炬地发问，语气咄咄逼人，“这种判断是出自你的专业见解，还是出自于某种偏见？”

听闻此言，祝响瞬间止住脚步，目光如剑与其对视，“你是在质疑我，还是在请教我？”

“哈哈，当然是在请教你啦！”包勇对祝响锐利的目光视若无睹，继续对祝响逼视道，“毕竟我是个对灵异事件一窍不通的菜鸟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