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宗帝确实疯，可是他的疯是有针对性的，他在位期间，从未伤过越国百姓，甚至屡施对百姓的仁政。

那么为什么会传出他残暴疯癫之名。

那就要提到先帝了，维持国泰民安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先帝所付出的代价，就是他在位期间多出了三个异姓王，和一帮野心滋长，妄图架空他的佞臣。

他一生以仁慈为政，最终累到吐血而亡，还是给他唯一的儿子，留下了一堆烂摊子。

初时没人将患有疯症的明宗帝放在眼里，可后来却无人再敢小看他。

他任用其中一位权势最大的佞臣，信赖听从对方，逐渐养大对方野心，自以为掌控了他，为了一家独大，不用他说，就会想法子除掉他人。

佞臣利用蛊惑他发疯杀人，又岂不知这正是他意。

最后佞臣也死于他手，人死权消，最后从他父皇手里散出去的权力，又回到他的手里。

反应过来他可怕之处的大臣，早已为之太晚。

然，这只是芷月了解到的只言片语，真正其中凶险，绝不是三言两语可概括。

一只大掌握住她的手臂，将她往身边拉了一下，沉重的呼吸似乎贴在她耳边，嗅到。

“你身上的味道不对！”

芷月猛地回过神来。

她身上的味道肯定不对啊，她不只没用香汤、香粉，还故意洗了多次澡，味道已经淡到几乎没有。

因为知道他不是一味的弑杀，所以芷月准备了很多说辞。

可是，他接下来的动作，让她措不及防。

他一把将她拥进怀中，贴在她的耳边低声呢喃，“真好闻，朕喜欢这种味道。”

“陛，陛下。”

芷月惊诧不已，她身上有什么味道吗？

他沉重的呼吸，带着湿气打在她的耳朵上，让她忍不住想要侧头躲他。

“别动！”

话音落下，他拦腰将她抱起，黑暗中，他如能视物一般，长腿大步向左侧迈了几步，扫去桌案上的东西。

一阵噼里啪啦的奏折掉落声响起。

在她的惊叫声中，将她按倒在桌案上。

他将她放到宽大的桌案上后，紧紧的贴在了她背后，把头靠在她的脖颈间，闻着她身上清幽暗香，呼吸渐沉。

芷月：“……”

他睡着了，好像还是沉睡，这怎么可能？

往常，就算是有她这个人形香炉在身旁，他也只是眉头皱的死紧的闭眼休整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