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所有人都走了以后,在巷子的最深处走出了一个身影,他脸上戴着银色面具,一身白衣上到处都是斑斑点点的血迹。
那人正是之前同絔禾一同战斗的白衣男子。
他就那么站在那里,眼睛看着絔禾马车离去的方向一眨也不眨。
在他身后是一名二十岁上下的青年男子,此时正半跪在地上。
“主子,属下等保护不利,让你受伤了。”那该死的嗜血堂,居然使用声东击西,调虎离山之计,若不然。他们怎么会弄的这么狼狈。
“这次便先饶了你们,再有下次,两罪并罚。”白衣男子没有看那跪在地上的青年男子一眼,面无表情的说道。
“是。”跪在地上的青年男子也不反驳,朗声道。
他知道,这是主子对他们最大的宽容了,毕竟,谁让他们居然犯了这么低级的错误。
“墨寒,你且看看这是什么。”白衣男子从怀里掏出一枚药丸来,那药丸浑身雪白,晶莹剔透。正是之前怜月给这位白衣男子的解毒丸。
墨寒起身,接过白衣男子手上的药丸放在鼻尖闻了闻,又仔细看了看。最后惊呼道。
“这是解毒丸凤氏密制的解毒丸,主子,你这是从哪里得来的。”
不是墨寒太大惊小怪了,而是这解毒丸实在是太难得了,其珍贵程度就更不用说了。
最重要的一点便是,他家主子正身受剧毒,若是有这解毒丸得以缓解,他家主子每到满月时期就不会那么难熬了。
“我也好奇她是哪里来的。”白衣男子似在回答墨寒的话,又似在对自己说。
“啊?”墨寒有些懵逼了,这药不是主子自己拿出来的吗,怎么会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
不过墨寒就算是在懵逼,也不会将自己内心深处的吐槽说出来的,因为他极其了解他家主子的脾气。
这些年下来,他们深深的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想要生命无碍,那么就得管住自己的嘴。
当絔禾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午后。
准确的说,她不是自己醒来的,而是被一阵叽叽喳喳的吵闹声给吵醒的。
“你这大胆的刁奴,是谁给你的胆子,竟然敢挡本小姐的路。”一个尖细的声音在屋外响起,声音中还带着浓浓的童音。
“我听说大姐姐晕倒了,好心过来看大姐姐,你这贱婢倒好,居然敢拦着我的去路,等会儿见了大姐姐,我一定要跟大姐姐好生说说,到时候看她是帮我这个妹妹还是帮你这个来历不明的贱婢。”
“四小姐,不是奴婢故意拦着你不让你进去,而是小姐她到现在都还没有醒来,若是四小姐真的心疼小姐那么久请回吧,等小姐醒了以后,奴婢定会第一时间派人来通知你的。”
这话分明就是再讽刺苏婉月心里要是真的有絔禾这个嫡长姐,就不会选在这个时候,在絔禾的房间门前大吵大闹的。
“你这贱婢,真以为我不敢收拾你是吗。今天,你就是不让我见大姐姐,我也必须得见。”苏婉月撒泼道。
这苏婉月撒起泼来,还不是一般的泼,绕是见过不少大场面的怜月,怜心两姐妹也是一怔。
可无论苏婉月怎么叫唤,一直守在门口的怜心就是不挪脚半步。